主角是王彬寰,甜甜的小说叫《西安没有流苏相思树》,它的作者是流苏北宫最新写的一本短篇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旧历十二月二十七日傍晚开始下起了雪,竟然是入冬的第一场,或是称“初次”为好。起初如果不注意,发现不了什么雪花,很久后,地上也只是湿漉漉的。但第二天早上,外面比平时光亮,这个在床上闭着眼时都感觉得出,甚...
精彩章节试读:
清晨起来,外面崭新得如特意劳作一夜铺盖成错落而偌大的洁白浩然,让人感觉不坏。相反,雪花在并不寒冷的时候,一点点落下——虽然雪花落下时也莽撞调皮,但落地即化令人失望。让人感到,雪的到来充满挫败,而雪这样纤柔恬静,却也被大地做了某种程度的抗拒,更何况,在高速运转的城市里,人们多少会喜欢和欢迎它呢?
从堆雪的器具可知道这点,我仅是在图片上见过堆雪工具,立体几何形、刮板、动物模具,如手套、耳机、眼镜的道具。大抵如此。用玩具厂花样繁多的倒模工具一样专业地投入到雪地里,像人们为了防止变质,迅速腌制渔讯期打捞上来吃不完的鱼一样繁忙的热情,集体进行一场所谓的“创作”,力图堆出的作品在细节上更趋温情,更具性情,令其浑身裹满各类五花八门的蔬菜、水果的人们是没有的。因为,生活是繁忙的,有多少人做过如此遐想都未可知。我也一样,只是想想,直到晚饭后,约六点半,应了王彬寰的邀才得以下楼踏踩在雪上去了陕美。
这里刚拆去了路边的两幢教学楼,拆得极快,几乎在还未意识到,已经哗哩哗啦变为两堆残泥断砖,上面布满钢筋。赫然怵目在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头,秩序与慌乱仅一墙之隔,从天桥上看,像巨人嘴中躺倒的智齿(如果他们有智齿的话)。雪积满之后的废墟堆极不自然,又如自然界中鼓成包的土坡。我小心沿着履带轨迹朝“山坡”上走去,雪对咯脚的棱角与空隙做了填埋缓冲,既不会扭脚也不会滑倒,只消一会儿,就爬上了顶端。放眼看去,围墙外是道路上慢了半拍的车流与行人,人行天桥纹丝不动跨在其上。雪缓冲了世界的速度,一切显得亲切于平时,天空和闪烁招牌、写字楼的侧壁干净得让人心情明快,真想大喊一声:“嘿,辛苦了,把世界焕然一新拂去尘土的雪花!”
“嘿嘿,哪里话,只消听个音乐随便扭着身子就成了,完全不费事的,不必这般客气。”若雪说话,想必这么轻松作答。
人该有停下脚步的时候,出出神,看看干净恬淡的面孔。雪从可能的天国飘落不失是一个时刻,那情景,总让人觉得,它们带着另一个世界亲人的问候和微笑。这时,正好询问下它们下来时的路可好,或者,雪花变成国槐花的浅黄色可否介意?哪怕没有任何回响,问完后,雪依旧没听见什么一样飘舞,并不停歇,人生原样向前,肉眼看不到的行星仍照既定轨迹绕恒星转动,街道川流不息,不知汇往何处。
这个城市种满了国槐,夏季最热的时候过后,一切淡黄色的槐花便像黄的雪纷落,那情况让人欣喜,更感动的是,一千年前,这座城市同样种满国槐,每当看到槐树下等待拉货的三轮车时,我总将他们与很久以前牵着骆驼,崎岖艰辛穿过大沙漠来这里的外国商人合在一起。槐花以同一动作,将淡黄的花覆在他们的头上、肩上、车上、还有骆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