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角落里发出几声小动物的爬动声音,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除此之外再无一点点回应。
阿琳!
“怎么办?”白箐也有些担忧。
她虽然对阿琳没好感,但是医者仁心,阿琳接受了应有的惩罚后,她心里也没有多少怨恨了。
“只能找找了,一定在附近。只是现在天色已暗,看不清周围事物。”
阿赞沉吟了一下。
羽人族虽然双目如鹰,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可是面对黑暗他们也如常人一样,会看不清楚。
“没事,我有办法,你去找两根干燥的木头。”
白箐皎洁地笑了一下,好在是在黑暗中没有被阿赞卡看到。
找来木头后,白箐从随行空间里拿出酒精和绷带,在木头上缠好,两根简易的火把就做好了。
一些在夜幕和树影下完成,并没有被阿赞发现随行空间的秘密。
等阿赞觉察出酒精刺鼻的味道时,白箐已经收好了酒精和绷带,手里只留着一把军用小刀。
从一边的枯木上刮下来一些碎屑堆积在地上,然后又搬来一大块石头紧紧挨着碎屑放好。
弄好一切东西的白箐拍怕手,对阿赞笑道:“现在可以开始你的表演啦。”
阿赞不解。
白箐用刀子在石头上狠狠划了一道,给阿赞演示了一下。
“你照着我这么做,用点力。”
阿赞接过军刀,发现是自己没见过的金属质地的刀子,应该是巫医族的武器吧。
他也没有多想,学着白箐狠狠划拉一刀,就掉下几颗火星,轻松引燃了下面的木屑。
白箐赶紧找准时机把火把凑上去,成功了!
白箐多年的军旅生活让她熟知多种野外生火的办法,这种最基础的办法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一边的阿赞却惊呆了,直接把刀一丢就要跪下来叩拜。
“您不是巫医大人,您是神明啊!”
“别别别,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医生,首领您别这样。”
白箐赶紧把阿赞从地上扶起来。
这个年代火种基本靠延续闪电击到的枯树,火种对于他们来讲是上天慷慨的赠予,人类对于火种的崇拜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阿赞感恩戴德地接过火把,透过火苗看着对面的白箐,她的样子随着火焰的跳跃变得模糊,逐渐成为和上神一样伟大缥缈的存在。
阿赞不禁质疑,这样的女人,自己配的上吗。
“还愣着做什么,我们快找人。”
白箐不满的催促将阿赞拖回了现实。
“好,好的。”
手里的火把虽然不算非常明亮,但总好过没有,起码二人能勉强看清楚周围的草木了。
走了一段距离,阿赞忽然停下来抽动了一下好看的鼻子。
“怎么了?”
白箐问道。
“有血腥味,是阿琳的。”
阿赞严肃地看着树林深处。
阿赞和阿琳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的战斗,彼此都熟悉对方血液的味道,绝对不会认错,这就是阿琳的味道,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很可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