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是祖母吗?”叶茹反问。
“你忘记她以前怎么对我们的,怎么对娘的,要不是祖父明理,安国侯府可没我们的容身之处的!”
叶茹板着脸说道,“老人怎么了,坏人老了还是坏!”
“阿茹说的没错,不能惯着她!”
叶母想到以前,也立马附和道。
那封氏撒泼也没用,押送的官差几鞭子下去,她立马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了,骂骂咧咧赶路。
到了中午的时候,叶茹一家人在板车上吃了干粮喝了水,还下地活动了一下。
“叶姑娘,那位……搭理吗?”官差小声对叶茹说道,指了指前头囚车里的肖仕安。
“他好像在叫叶姑娘你。”
不说她还差点忘记了,肖仕安还在囚车里呢!
“我去瞧瞧!”
叶茹空手过去的。“你找我?”
“水,给我水。”
肖仕安舔着干裂发白的嘴唇,看叶茹的眼神,明显是含恨的。
“所以,你求我,还给我脸色看?”
叶茹讽刺道,“肖探花,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指使我?你渴吗,渴就对了,你就渴着吧!”
“叶茹!”就在叶茹转身离开之际,肖仕安竭力喊道。
“叶茹,你对我,是有几分情意的吧,昔日我借住侯府,你……你偷看过我!”
“我为你所累,你便是给我水喝,也该的。”
“嗤~”
叶茹当着肖仕安的面笑的极为不屑。
原主对肖仕安都没什么情意,更不用说她了!
这婚事,是肖仕安自己许下的,说他有高中的可能,说他愿意入赘侯府,说他会疼爱原身一辈子。
“肖仕安,你的脸好大啊!”
叶茹不客气嗤笑,“我叶茹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你,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要你这弱鸡何用?”
“亏你还是读书人,大难临头只会撇清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嘴脸,所以……我们一家就是流放,也要拉上你啊!”
看肖仕安快要气歪的嘴脸,叶茹无所谓笑笑。
“囚车是不是对你来说太舒服了,要不,你戴着镣铐走路?”
“叶茹,你好毒!”
肖仕安倒抽一口冷气,他是书生,囚车虽苦,但免了步行,若是让他走路……
“哼!”
叶茹冷哼一声就走开了。
“官差大人,你们得多留个心,那书生不安分。”
叶茹走出几步,低声对押送的官差道,“他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在动歪脑筋,还一直说他是无辜的。”
流放的犯人要是逃脱,那他们可是要问责的。
叶茹的话让官差立马对肖仕安严加看管起来,就连肖仕安要方便,都被否了。
午后行路,平地惊雷,硕大的雨点如黄豆般倾盆而下。
官差们都备有蓑衣,苦了这流放的大部分。
叶茹是从包袱里拿出了几把伞,让自己家人遮雨。
“幸好安巧来的时候,送了这些伞,这秋雨一阵一阵的,来的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