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则悄悄地捏了捏郑青箩的指尖,示意她不要紧张害怕,有她呢,郑青箩就笑了,她才不紧张呢,也不害怕,只是想笑郑青艳的愚蠢。
一会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目不识丁,那丢的可不光是自己的人,首先受冲击的就是那位人前倨傲的郑夫人,所有人都将知道她苛待知府嫡女,看她的脸面还能光彩到哪儿去。
再有就是这两位郑夫人所出的小姐了,一旦此事传出去,那郑青娇、郑青艳的婚事可就不好寻了,有个这样名声的岳母,可不是哪个婆家都能接受的。
“那可不行,既然来了,哪个都不能落下,人多才热闹么,不然还有什么意思,大家说是不是?”
郑青艳第一个不答应了,如果这样也行,那如何下那个小贱人的脸面,郑青娇的脸色却已经沉得如墨一般,又不得不露出个笑脸,出来替妹妹支应。
“哪儿就非得都参加了,各人的爱好不同,当然有所长短,汪小姐说得对,喜欢作诗的,咱就露露才华,谁也不许藏拙啊,可得尽心展示,不喜欢作诗的,那就喝茶看景,也顺便领教一下才女们的绝代风华。”
她这是不准备出手了,给别人留了脸面,就是给自己留了脸面,汪梓柔对她的感观立刻有所改变,就连郑青箩都高看了她一眼。
“就青娇的嘴最甜,我替小姐们谦虚一下,哪里就称得上风华绝代了,不过,话却说得在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人的缘法不同,有强必有弱,不必强求。”
有人给台阶,汪梓柔自然是接着的,“是啊,不必太强求,本来不过就是个乐呵,咱们小姐妹间,图个开心就好。”
“对嘛对嘛,何必太认真,不过我们这些作诗的,是不是要寻个彩头啊。”
“我看行,一人捐件东西出来,贵贱不论,只要个意思就行。”
众位小姐也不是非要比个高下,不过就是个娱乐,就顺了汪梓柔的话,同意有观战赏景的,同意有上场比试的,只是想要寻个热闹罢了,何必太较真。
郑青艳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心里连自家姐姐都怨上了,多好的机会,能让那个贱人丢丑,竟然就这么溜走了。
众位小姐们也不敢拿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做彩头,毕竟家里的情况各不相同,拿得重了,万一被当成想要显摆,压人一头,必然会遭来大家的厌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这里有个新绣的荷包,大家不要嫌弃啊,昨天刚刚绣完的,还没来得及用呢,好歹凑个数。”
一位小姐开口了,余下的也就参差不齐地拿了些帕子、荷包什么的出来,郑青艳捏着手里的玉佩,差点没气昏过去,怎么一个个的就这么小气,大小都是官家的小姐,那些个荷包、帕子拿得出手吗?
“青艳,你拿什么做彩头?”
马小姐并没注意郑青艳的神色,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荷包和帕子上,虽然不是值钱的东西,但胜在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