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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父亲就双腿一蹬,突发了脑溢血。
气闷的杨毅,将父亲手中的赝品陶壶掰了出来,他高高举起,想砸个粉碎。
“小毅......砸不得啊......咱们家底已经空了......能卖多少都是钱啊......”
病房门口,缴住院费的柳月容匆匆走进来,急忙挡住了杨毅。
“妈......”杨毅面色惨然:“医院不会给咱们先做手术,三十万,筹不出来了。”
他放下了手,声音格外痛苦和无能为力。
柳月容强笑的说道:“或许这就是你爸的命,他这辈子发誓不赌石,不捡漏,这次他以为捡了大漏,破了戒,却没想到被打瞎了眼。”
“妈交了七天的住院费,要是你爸还不醒,咱们就......”
说到最后,柳月容的声音也哽咽了。
就在这时,清脆的巴掌声,脚步声同时响起。
“啧啧,感人肺腑,还令人有些心酸,杨老板一辈子沽名钓誉,出手无假的名头,没想到一破,就是家破人亡啊。”
这话语毫不客气,杨毅愤怒的抬起头。
走进病房的,赫然是万庆斋的老板,余万年。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瘦瘦高高的身材,腰背有些伛偻。咪.咪笑的神色,高耸的颧骨,薄唇,光从外表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
“余老板,做人留一线,难保你没有个打眼的时候。”杨毅咬着牙说道。
他们家的铺子紧靠着万庆斋。
万庆斋曾几次想要收购,都被他父亲拒绝。
两家人明面上笑呵呵的,也有生意往来,实际上却是水火不容。
这一次也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要去万庆斋卖货,不然的话,其他地方也未必看得出来有假。
余万年盘着一对价值不菲的狮子头,笑呵呵的说道:“我余某人打不打眼不知道,杨老板已经是交了学费了。”
“啧啧,这尊“明三彩”可来过我店里一次,直接就被我断定是赝品,我只是建议他去你们珍宝阁看看,没想到你们就花了二百五十万,呵呵,不知道是说,你们人心不足蛇吞象好,还是吃了个铁秤砣,难以承受啊。”
余万年尤其加重了明三彩三个字的语气。
“你!”
杨毅猛地站起来了身体,他怒目看着余万年,气的浑身发颤。
余万年依旧笑眯眯的表情:“跟我斗,你爹都不够格,你还算是嫩了太多。”
柳月容站了起来,脸色煞白指了指病房门:”余老板,笑话你看够了,我男人也快不行了,门在那边,不送。”
余万年摇了摇头,说:“走?呵呵,我走了,这杨老弟就真的是不行了啊。”
话音落下,他掏出来一叠支票,刷刷刷在其中一张上面写了个数儿。
“五十万,给杨老弟治病是绰绰有余,还有营养品也够了。”
“店不会盘给你。”杨毅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