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常山向上一指,杨涟顺着他的手指,透过天窗看到外面的月光,似乎有些明白,问道“你是说,没有月亮了再出去?嗯,高,实在是高,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我等越狱时。”
“月黑个锤子,再说就你现在这样,人家打开门让你走出去你也出不去啊。我想说你看天窗都腐蚀的快烂了,我们在给他加点料。让他腐蚀透。”
杨涟笑笑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出去了干什么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窦常山摆摆手。
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革命原则,窦常山把自己的内衣脱下来用水粘湿了,拿起牢头提进来的木桶,把木桶上的横棍拆下来,然后把木桶里的水倒掉,把木桶倒过来靠在墙角,两脚踩在上面,把湿衣服套在天窗的两根铁棍之间,用木桶的横棍开始用力拧。
杨涟在一边叹息,“小兄弟你这样不行的,你……我靠,开了。”窦常山冲着他嘿嘿一笑“老杨,这叫学会物理化,走遍天下全部怕,我走了。”
说完他双手把住,天窗的边框,头朝下,两脚伸出窗外,稍微一用力转身,竟然奇迹般的趴在了,窗户上。
连杨涟都忍不住赞叹。“这小哥办法太多了。真是聪明绝顶啊,不过这衣服,到底是怎么把铁棍弄断的呢?还有什么是物理化?能吃吗?等他回来我得好好问问他。”
此时的窦常山,早就已经爬到大街上去了。冤有头债有主,自己这假太监的事,都是朱徽研这个家伙搞出来的,自然还得找她解决,要不然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的。太冤枉了。一定得让他想办法。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朱徽研所在的大殿。趁着天黑就摸了进去,算算时间大概快凌晨三点了。估计这个她时间正在睡觉。她的执勤宫女们也在睡觉,正好没有人打扰到他们的谈话。他不是太监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让别人听了去简直是要命啊。
窦常山钻进大殿,借着微弱的月光,摸到床边,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谁的床都那么大,足可以称下两个人,哎,确实是两个人,因为床上分明有四只脚。这丫头估计是晚上一个人睡害怕吧,特地找了个宫女陪着。
管他呢,他看见两个人并排躺着,一个个头和朱徽研差不多的,另一个个子稍矮一些,估计是宫女吧。
他拍拍那个“朱徽研”,“起来啦,起来啦,该小解了。”那女子迷迷糊糊,哼了一声,转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朱徽研,醒醒,咱俩的事发了。”
那个“朱徽研”没醒,另一个“宫女”却醒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窦常山,她使劲推了推“朱徽研”,
“朱徽研”才慢慢醒过来,看着眼前竟然站着一个小太监,顿时大喊“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本宫的寝殿,来人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