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面的六礼,寄奴已经知道姑娘叫臧爱亲,长自己两岁。
在这种兴奋和害怕中,萧文寿操持完了寄奴的婚礼。平时家徒四壁今天也在家里挂了些红布,显得格外喜庆。
等客人都散去,寄奴进了洞房,这时心中有如小鹿乱撞,连手心都出了些汗,听萧文寿交待过,现在要用秤杆把新娘的盖头挑下来。
寄奴颤颤巍巍的拿过秤杆,小心翼翼的把新娘的盖头挑了下来,一张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出现在眼前,看体型有些微胖,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子,这个时代只有富裕人家才能吃的好,长的胖。
当然这种长相也不符合魏晋人的审美,当时讲究“濯濯如春月柳”,希望能清新脱俗,如同春天的杨柳。
寄奴倒是觉得臧爱亲长的很可爱,忍不住想捏她的小脸两把。
他现在有点尴尬,本来性格腼腆,怕和女生讲话,现在还和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待在一个屋子里。
还是臧爱亲先开口喊了声:“郎君!”说完便低下了头。
寄奴答应了声,上前拉住臧爱亲的手,对她说:“老婆,你饿了吧,咱们先吃点饭吧,娘说让我们喝合卺酒。”
臧爱亲含羞点了点头,小声的问道:“老婆?何为老婆?”
寄奴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婆就是你啊,你就是我老婆,不然我该叫你什么?”
臧爱亲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
寄奴看到她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原以为我就够害羞了,想不到这姑娘比我还害羞,对她说:“以后我呢,就叫你老婆,你就叫我老公。”
“现在叫声老公听听。”说完蹲下去看着臧爱亲的脸。
这个举动把臧爱亲给逗笑了,小声的喊道:“老公!”
寄奴听了有种阴谋得逞的感觉,笑着拉起臧爱亲的手坐到了桌前,喝了合卺酒。现在的气氛比刚才好了很多,吃完了饭,小两口又说了点知心话,便熄灯上了床。
寄奴还是有点不适应,今天以后他就要扛起做丈夫的责任了。他在思索该怎么才能带给身边人幸福。
臧爱亲看着寄奴不说话,好奇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寄奴搂着臧爱亲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答道:“我在想我们今后的日子呢。要怎么做才能给你幸福。”
臧爱亲听了这话有些感动,现在这个社会女人的地位不高,男人们基本也不会为女人着想,今天刚见面的这个小弟弟老公竟然想给自己幸福。
以前虽然没见过他,而且刘裕在外面的名声也不太好,喜欢赌博,好勇斗狠,这桩婚事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是自己父亲力排众议,为了自己当初的诺言,才不顾刘裕家贫如洗把自己嫁了进来。
自己以为自己的夫君也是一个地痞无赖,没成想今天短短的一句话就说进了自己的心里,女人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找一个能对自己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