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拿着一沓文件进来的时候，看到那堆面目全非的尸体，难以适应地闭了闭眼，“小师姐，笔录已经整理出来了，我还帮你从检验室带了几份报告，你现在要看吗？”
江影从一堆破损的肠子血管中抬起头，将手套摘下，吩咐道：“继续，标记出所有破损的血管和脏器。”
林森将资料递过去，正色道：“根据监控和乘客们的口述，从死者进卫生间到尸体被发现，一共排查出四名嫌疑人，包括小师姐你养在办公室里的那位。这边有什么发现？能分析出死亡原因了吗？”
江影翻了翻资料，突然笑了，“腹部多处破裂，体表却没有外力作用的痕迹，你不觉得，这个尸体很有研究的价值吗？”
林森扫了眼台上的尸体，捂着胃不出声。
“从目前来看，凶手没有运用常用的作案工具，作案地点又在有众多乘客的飞机上，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一个人，难度不小。小陈，检查胃部。”
果断利落的割肉声传出，助手惊呼一声，“货还挺多的，不过......这胃黏膜好像不太对劲。”
江影快步走去，用镊子翻动了几下，“胃黏膜脱垂，严重者会出现休克致死。取些样本拿去检验。”
“这么说，死者不是他杀？而是急性病？”林森挠了挠头。
“你家急性病能把肚子都撑爆？”江影头也不抬，认认真真地将手里的资料从头看到尾，对着面色发白的林森问道，“我办公室那位傅总还活着吗？”
“你还别说，”林森神秘一笑，“你办公室那位，死者的绯闻男友，现在网友都在骂他，说他想和豪门女联姻，打算抛弃韩悠另娶新欢，可被韩悠捏住了把柄，所以杀人灭口。不过小师姐你给他的可是证人待遇，能不好吗。怎么样，这资料上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江影点了点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讳莫如深地笑了，“这个人，也重点调查。”
“小师姐，你还是别笑了，”林森一愣，搓了搓手臂，“怪渗人的。”
江影脸上募地一僵，瞬间恢复了清冷疏离的神色，抬脚往外走去，“死者的助理还在吧？我有事要问他。”
“在的在的，小师姐，传言你可是会读心术，只要从你手里过的人，没一个躲得了，我我我，我可以旁听吗？”林森招子亮得惊人，颠颠地跟了上去。
“读心术？那是小说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我可不会。”江影轻哼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空荡荡的问讯室里，汪铭瑞满脸愁容地坐在桌前，“法医同志，听说你有事要问我，那你赶紧问吧，总经理突然出事，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麻烦您快点。”
“好，我们速战速决，”江影突然笑了，明艳的脸照亮了灰暗的问讯室，“汪先生，韩悠小姐生前，有过职场潜规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