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尤弋一听洛落这么说,对锅盖有了很大的兴趣,可是一想起自己的父亲,眼里的光满渐渐暗了下去,声调也越来越低:“可是我的父亲不让我去将军府,他发现会打我的。”
之前经常去找洛落,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突然之间就不让去了,母亲也说一个男子汉经常围绕着女孩子没有前途,于是,凡是之后一去找洛落,父亲就会往死里打自己,而每一次打完自己后,自己就去找洛落,把伤痕给洛落看。
“我们可以偷偷的。”洛落凑到尤弋的耳边,声音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偷偷的话,尤叔叔就不知道了。”
感觉耳朵痒痒的,尤弋的心脏跳快了许多,点点头,白皙的脸颊染上一丝红晕。
尤弋比洛落小一岁,二人并非在一个班里,在国学院里分开之后,洛落就回到了自己的班级。推开门,喧闹的课堂一下子变得安静,洛落的下巴微抬,神情倨傲走到课桌前坐下,视线环过四周,看到靠窗的位子空着,洛落眸色一深,低下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后,趴在课桌上睡觉。
无论在哪个世界,洛落都厌烦极了应试教育,将一个个尖锐的学生磨去棱角变成同样的机器,往大脑里疯狂添加枯燥的知识,她不会排斥学习,但痛恨以教学的名义把学生当作犯人对待。
当老师站在了神的位置上,学生就得趴在地上。
国学院的课时是全日制,上午是学文,下午是学武,可惜的是洛落得学一整天的文,在外人的眼里,洛落和桑白一样,是感受不到自然元素的废材,然而,洛落确是雷系的武者,幼时刚感应到的时候,洛落在将军面前使用过,后将军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以使用武学。
那是洛落第一次见到洛青山这般郑重认真,便记到了心里,只是内心对这说法充满了不解,看洛青山的表情也不像是会告诉自己,于是洛落就去国学院的书楼里翻阅过相关资料,记录少的可怜,只说凡是出现武学波动有异者,人人得而诛之。
下课铃声响起,洛落坐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活动四肢的时候,发现靠窗的桌椅已经被人搬走了,那套桌椅,是桑白的。在得知桑白被烧死的时候没有感觉,在谈论桑白尸体的时候同样没有感觉,可是现在,心里却空落落的。
原来桑白,真的死了。
在场的学生中没有人比洛落更明白死亡的意义,她曾和死神擦肩而过,洛落的指腹细细的摩擦着食指戴着的戒指,然后把桌子搬到了挨窗的位置,心中那股悲凉到中午用餐的时候都没有消散。
桑白一直都如太阳一样照耀着周围人,或许有的时候会很别扭,但是他的内心是十分善良的。在他活着的时候,洛落虽说有旁敲侧击过让他万事小心,但是确是带着整蛊的意味,纵然桑白真的讨厌洛落,却并未做过真正伤害洛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