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刀猛地调转了方向,向着猝不及防的周应淮伸了过去,“别、别杀我,仙子姐姐你心地善良,千万别杀我呀,我怕疼啊!”
红绡冷笑一声,手上用力将刀尖送到了周应淮的鼻尖,周应淮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哼!可真聒噪!该说的人不说,不该说的人吵个不停。可算是清净了!”
红绡收回刀,却没想到身后一把剑直抵着她的后背。
“你什么时候逃脱我的定身咒的?”
萧瑾暝又笑了一声,剑“噗嗤”一声刺了进去。料想中的痛呼并没有听见,红绡反而笑了起来。她不知何时转过身来,剑依旧刺在她的身上,她的面容模糊,很快变成了云染风的那张脸。
“好徒儿,原来这就是你报答师父的方式,你是要杀了师父吗?”
她抵着剑慢慢向前靠近,胸口的血不停地喷涌,“为师从没求过你什么,只要把鲛珠给我,师父答应你任何事情。”
血不仅从胸口流出,也从她的嘴角流出,萧瑾暝恍惚不已,他这是报了先前的一剑之仇了吗?
“是,你报仇了。”‘云染风’好像听见了萧瑾暝的心声,抬起先前执剑的那只手,“把鲛珠给我好吗?你要师父死为师也愿意。”
“不,我没想让你死。”萧瑾暝喃喃,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插入自己的胸膛,“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永远和我一起……”
他入了魔怔,脑子里满是“掏出鲛珠,和她在一起”的想法,胸口的疼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动作,“鲛珠、鲛珠在这里,师父,永远陪着我吧!”
‘云染风’笑着点点头,她伸手接过鲛珠,拥抱上来。
萧瑾暝感觉到了久违的暖意,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席卷了他。他恍恍惚惚感受到师父在他的额头印上一吻,手里的水月刀狠狠地刺向心脏,剜掉了他的护心鳞。
“为什么?”
他的眼前昏昏沉沉,四肢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然而,‘云染风’依旧微笑着,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倒下。
“你对他做了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萧瑾暝勉强侧过头看去,又一个云染风……他这是被骗了吗?
云染风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心沉了下去。她看见地上的萧瑾暝胸口一片红,他的目光涣散,四肢剧烈的扭曲,手上出现了黑色的鳞片。
红绡拿着鲛珠,还有那片刚剜下来的护心鳞,笑意盈盈的准备离开,一柄桃月剑拦住了她的出路……
“没事吧?”
云染风抖着手去探他的脉息,很浅……
“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不想杀你,徒儿只是想你陪着我。师父,徒儿喜欢你、陪着我。”
“你、你别说胡话了,那蜃妖迷惑了你。”云染风手忙脚乱,急忙替他输送灵气。
“可是师父,徒儿知道你是真的。”
云染风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师父,”他瑟缩着,“徒儿害怕你收了别人做徒弟,害怕你不要我了。永远陪着我好吗?徒儿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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