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过淡定地坐在桌前看书,好像没看见他一样。她觉得多看他一眼都恶心,虽说最后证实他和黄枝倩没有苟且之事,但是先入为主的感觉,让她对他没有丝毫的改观。
柳岩祉站在那里半天没见黄花菜有反应,便也慢慢放松了全身的警戒。看来是真的如长贵说的那样,那天她对他动手只是太生气了而已。哪能真的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想到这里便也放松了许多,走到黄花菜面前坐下,看着她认真读书的样子,有些纠结。该不该打扰呢?该怎么叫她呢?斟酌半天终于开口:黄花菜,看什么书呢?这么认真?
夏过微微抬眸,目光从书上移开:黄花菜?你在跟我说话?
柳岩祉一脸嘻笑:这屋里还有别人吗?一直这么叫你啊!不是那么小气吧!
夏过不怒不笑盯着柳岩祉:柳岩祉,我再说一次,少在我面前出现,见你……
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嘛!哎,我就在你面前诶,要打不?柳岩祉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突然发现黄花菜这种状态蛮可爱的,比那冷冷的安安静静的时候有趣得多。
这些天一想起这根黄花菜,全是那身红嫁衣在凌烟寺外伶牙俐齿的模样,这已成了他对她的全部记忆。那个安安静静清冷的黄花菜越来越模糊,仿佛黄花菜本就是这样。
夏过看他一副找架打的模样,不禁暗自思索起来。
他也是会点功夫的,是不是上次自知理亏故意让她的?这次主动上前挑衅应该是有备而来。看看这间屋子,也施展不开。更重要的是你想打我就陪你打,那不太没意思了吗?
想到这里忽然打消了动手的欲望,丢给他一个白眼:无聊!目光重新回到书上继续看她的书。
这样是挺无聊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找点儿事情做呗!柳岩祉还是那样嘻笑的模样,双臂交叠撑在桌上脑袋凑了过去。
夏过听着这么隐晦的暗示,以及凑过来那张嘻笑着的脸,就是一拳打过去:流氓!
啊!吃痛的柳岩祉本能地揉着被打出血的鼻子,满脸的委屈与无奈,看着夏过理论起来:真是野蛮,干嘛又打人!谁流氓了?
夏过噌得站起来,将书拍在桌上。一只脚踩到椅子上,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柳岩祉:你流氓谁流氓!打的就是你这个小流氓。你说你才多大的个小屁孩儿,脑子里尽想些什么?
柳岩祉擦着流出来的鼻血,一脸的茫然:我想什么了我?我不过是觉得两个人这样干坐着挺无聊的,可以下下棋、对个对子玩玩,错了吗?
夏过看柳岩祉无辜的表情,眸子清澈如水,她犀利的眼神忽然暗了下来,原来思想不纯洁的人是她,她想太多了。
自知理亏,有些无措,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那,那,那你可以直接说下棋、对对子啊!夏过明知理亏仍旧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