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被冻得打了个寒颤，不敢抬头。
看来姜念真的失宠了。
视频很快发送过来，沈良检查确定没有疏漏后，命人寄给李珂一份。
而此刻，警察还在询问姜念当时的情况：“你是说，是他想侵犯你，并且动了手，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你用砖头砸死了他？”
“不是......我没有砸死他，我......”姜念语气含混躲闪。
浑身战栗，一个小时前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回想，尽量将事情叙述清楚：
“当时他倒在地上没动静，我就是触了下他的鼻息，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我太慌太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跑出去了......”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点头道：“我们了解了，你先跟着这位同志下去休息，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好。”
几人离开，留下的女警察递给姜念一杯水：“我们已经去你公司调查取证，至于你身上的伤，我们等会儿会安排医生鉴定一下。”
姜念抿紧唇，捧着纸杯的手还在抖：“我会坐牢吗？”
“根据你的描述，不排除防卫过当的可能。具体的还是需要等调查结果。”女警察道。
“我能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吗？”姜念问。
她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爸爸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身边总得有个能管事的人。
得了许可，姜念在女警察审视的目光下，坚持拨打第六次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有什么事非得打电话给我吗？”不耐烦的女声被扩音放大。
姜念有些呆住：“妈，我这几天要出差，不能去医院，你......”
“不能去就不能去，请的护工是让她吃白饭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陪护？”霍蓉打断她的话。
姜念尴尬地看了眼女警察，继续道：“不用陪护，我只是怕爸爸出什么事需要家属签字联系不上我，我这边的事也确实推脱不掉。”
“死了就死了，反正躺在医院也是浪费钱，挂了。”
电话被挂断，姜念心也跟着冷下来。
她从小就知道霍蓉不喜她，也不喜姜从杨。
霍蓉觉得就算她是落魄千金，也不该下嫁给一个连根儿都不知道在哪里的窝囊废，更不该跟他生下一个孩子。
这半辈子的苦难都是因为他们。
眉宇下垂，睫毛轻颤，姜念再次请求：“我能再打一个电话，联系我爸爸的护工吗？”
女警察同情地看她一眼，点头。
忍不住开始心疼姜念，没想到她家庭情况竟然是这样。
感觉手机在衣兜里震动，女警察看了眼屏幕，推门出去。
姜念刚答应给护工多支付一个月的工资，嘱咐她照顾好爸爸，就看到女警察一脸严肃的走进来。
她厉声厉色道：“姜念，你涉嫌故意伤害罪，现在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依拘留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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