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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薛令姿是想炫耀自己有独自行医的本事,可是她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
我抱着书飞速跑去围观大夫们治病。
薛令姿也袅袅娜娜地跟了上来。
人群里,有个妇人抱着啼哭不止的幼儿冲进来。
老妇人见薛令姿仪态出众,一股脑把小孩子抱到了薛令姿道:「薛医女,我家幼儿方才被我牵着绊倒在街上,现下哭闹不止。」
薛令姿摸了一把小孩的脉象,发现小孩子只是喊疼,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脉率也只是快了一点,道:「幼儿应当是受了惊,夫人不必多虑。」
她转身,镇静自若地向身后的婢女吩咐:「去药房为夫人称点茯神熬水喝。」
这粗糙的诊治过程几乎惊掉了我的眼睛。
薛令姿见老妇人安心走了,还朝我飞过去一个轻蔑的眼神。
薛令姿如此自大,根本不能独当一面!
且不说她没按规定步骤问诊,她也没在意小孩的体态和面容,没治到关键地方去,只是简简单单取了个安神的药。
等小孩回去了,喝了药,还是啼哭不止,就会明白自己看错了大夫了。
我赶紧冲出去拦住老妇人:「夫人,你怀里的小孩,光靠茯神熬水喝是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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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担忧的神色立马重现在了脸上,她为难地看看我,又看看薛令姿,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薛令姿脸色一变,从看诊台上下来,怒道:「长姐,你知道茯神是什么吗?」
「茯神是安神的药啊!」好险好险,幸好上午翻书刚好翻到了。
她惊讶了一刹,旋即又轻蔑道:「长姐,你连医馆的正式学徒都不是,怎么还敢胡乱指点病人?」
我一噎,这才想起来,无论在哪个时代,无证行医都是不可行的。
我怀着歉意看了眼啼哭不止的小孩儿,弯着腰身恭敬道:「夫人,请您相信我一次,将怀里的幼儿交给我,我保证让他立马不再哭闹。」
薛令姿见我非要横插一脚,气得胸脯不停地起伏,冷着眼笑:「长姐,你今日若是能轻而易举地为幼儿止哭,我就跪下向你道歉。」
「当真?」我勾起唇角问,余光里,瞥见一截墨白的衣角闯入视线。
「当真!」薛令姿仰着脑袋,声音斩钉截铁,她真的十分笃定自己一定比我医术高明。
我忍不住想笑,为确保她不会反悔,我将那穿着墨白衣袍的人带入了局中:「不如请顾小侯爷做个见证?」
顾文昭小侯爷就是那个和薛令姿定亲的小侯爷。
薛令姿没想到顾文昭会突然出现在薛氏医馆里,她害怕极了自己方才咄咄逼人的样子被他看见,此刻满脸都挂上了委屈之色,整个人朝顾文昭歪了歪:「小侯爷,姐姐她,非要抢我的患者。」
顾文昭不着声色地避开了,他声音低沉:「此事我可以做见证。」
薛令姿笑意僵在了脸上,她委屈极了:「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