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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像是发现了有人盯着她看,摇了摇宫尚角的手。宫尚角低下身子来,脸色变得温和了许多,女孩趴在他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凌厉的眼神朝我扫过来。
我赶忙低下头,不让他发现异样。
再抬头时,只看见他抱着女孩远去的背影。
在女苑安顿下来以后,苏州陈家的姑娘陈乔儿到了我的房间,说是想家睡不着,与我一见如故,就厚着脸皮来找我聊天。
“姐姐可想好了,属意哪位公子?”
我疑惑问她:“这次不是给宫远徵少爷选亲吗?”
她捂嘴笑着看着我:“这宫二先生的夫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碰到一次选亲,不得续个弦?”
她笑着敬我茶,手下动作我确是再熟悉不过,看着那红色的指甲。原来她是无锋之人,我抬起茶,闻到只是些让人脸上起红疹的药,倒也全了我不想被选上的愿望,我正顺势要喝下去,就被一道声音叫住。
“两位娘子,烦请开门徵少爷有事找两位姑娘。”陈乔儿脸上浮现出一瞬的怒色。
我打开门,宫远徵牵着阿鸢站在门口,宫远徵一脸冷漠地望向屋中,倒是旁边的阿鸢显得极为激动。
“阿叔,你快给你的新娘子糖呀。”她摇着宫远徵的衣角。
宫远徵明显拿她没办法,从怀里掏出几颗药丸。
“喏,去拿给她们。”
阿鸢拿着两颗药丸递给了我和陈乔儿,小手放在桌上抵着脸,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们。
“你们快吃,快吃!这是我阿叔自己做的糖哦,我阿叔平时最爱做糖了。”
我有些好笑,他竟然骗阿鸢这是糖。
宫远徵哪里会做糖,他只会做致命的毒药。
在他的注视下,我和陈乔儿吃下了他的“糖”。
宫远徵上前抱起阿鸢,捂住她的耳朵:“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药,要是有人对宫门不利了,到时候药性发作,可是要从五脏六腑开始腐烂。”他说话时,眼里抑制不住的笑意与兴奋。
不愧是他,小毒物。
他抱着阿鸢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停住脚步。
“陈姑娘,时间不早了,你也先回自己房间吧。”
陈乔儿看了一眼我,我看见她紧攥着的双手已经发红,面上却依旧文静。向宫远徵行了一礼:“是,徵公子。”随后就离开了。
三
我从未想过留在宫门,但我想见见阿鸢,我想我落选以后,这段日子大概是我唯一有机会见到她的日子。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朝着角宫的方向走去。
穿过山间小路,经过熟悉的木桥,越往角宫走去,我心里越是惴惴不安。
半路熟悉的声音却让我停住了脚步。
“阿爹,再放高些!阿鸢要让风筝再放高些!”
阿鸢兴奋地蹦跶着,宫尚角则是一脸笑意,手中握着一只风筝,是一只鸟儿的形状。
我能看得出来,他待阿鸢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以前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的笑,他总是对人揣测怀疑,喜怒不言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