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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离我远点!滚开!滚开!”吕荷怕猫怕得厉害,根本来不及去擦拭裙摆上的污渍,慌忙起身躲避着软软。
楚意假意唤了软软几声回来,可软软却仿佛一心要捉弄吕荷,厉声嘶叫着将她追得满阁子乱跑。阁中一下子乱了套,其他人知软软是虞家爱宠,也不敢轻易上前来帮吕荷驱赶。
“萍儿呀,快去把软软抱回来,它大半个月没修指甲了,当心挠了人。”楚意刻意大声支会萍儿,萍儿伶俐地应声后便过去了。
可她反而踩住吕荷裙摆,助着软软去扑吕荷。楚意趁机悄悄起身,无声无息地绕到了吕荷身后,看准时机,轻轻抬腿,在萍儿终于抱住张牙舞爪的软软后,将吕荷直接面朝池水地绊进了阁外的池塘里。
“扑通!”
楚意毫不掩饰计谋得逞的笑容,从萍儿手里接回软软轻轻顺着它的毛安抚,眼看着吕荷在不深不浅的池塘中挣扎,淤泥和池水弄脏了她漂亮的脸蛋和衣裙,狼狈至极。
比起她在鬼门关走一遭,这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虞楚意!你竟敢当众羞辱耍弄我!”吕荷瞧着自己满身腥臭的淤泥,气得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睚眦必报可是出了名的,你自己做了甚么也该心知肚明,想来也不便被我当着大家的面捅出来吧?”楚意得意的笑眼,弯弯如月,“那夜你的人用手推我坠河,而今日我连手都没抬一下,就能让你摔了个狗啃泥呢。看来还是我,棋高一着呀。”
“你!虞楚意你懂不懂礼数!你这个没教养的臭丫头!”吕荷指着楚意的鼻尖骂道,就要从池水中挣扎坐起。
楚意闻言变了脸色,厉声喝道,“我父母丧仪前,你大放厥词,辱我父母,又在我虞家孝期之内,着艳色红衣来赴我生辰之宴,究竟是谁不懂礼数?!”
想起那夜自己在冰冷的河水里无望挣扎,楚意就遍体身寒,对吕荷的恨意愈加汹涌。
她使了个眼色给在凌波阁附近侍奉的家丁虞火,虞火机灵,抢过虞子期搁置在一侧的渔网猛地把吕荷又重新推倒在水中。
楚意身后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不止,她幽幽地横眼扫过去,“是有谁想下去陪吕三姑娘么?”
这些人从来就不是诚心与楚意结交,不过为了虞家权势富贵而上赶着来曲意逢迎于她,当下就算有人当真看上方才出尽风头的吕荷,也轻易为她不敢惹恼了素来在下相横着走的楚意,只这一个眼神立刻就能震住全场。
“虞火,我没让她上来之前她就不许上来,明白了么?”楚意揉着软软的肉垫,又朝众人一笑,“今日你们看到甚么,没看到甚么,也明白了么?”
她这一笑,如春风扶桃枝,明媚中带着几分少时青涩的张狂。无人不摇头晃脑,装作不知地回到自己席上,继续宴饮。
“虞楚意,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