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他扶住门，嘴唇有些发紫，他有心脏病，不能跑的。
「可以给我喝口水吗？」他苦笑着看我。
我抿抿嘴，让他进了门，他端着那个曾经他送我的定制水杯喝了几口，不肯放开。
他看着杯子，我看着他，过了会，我开口：
「江景润，舞蹈鞋我转卖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我的言外之意，只是看到他愣了半晌后，眼泪一滴一滴进了水杯。
「渺渺，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门外又响起了重重的拍门声，和江景润的温和恰好相反。
我刚拉开门，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落到我的脸上，只见白洁一只手拖着裙尾处粘上土的婚纱，恶狠狠地盯着我。
「苏渺渺，你贱不贱？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纠缠景润？」
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景润就冲了过来把我护在身后，他和白洁对峙着，像极了当初的我和他。
也是，都快结婚了，未婚夫跑来找前女友诉情怀，谁能接受？
白洁是江景润的青梅，也是他的大学学妹，更是我们的分手原因。
而我和江景润的分水岭，是在燃着熊熊火焰的舞蹈场。
说起来好笑，那天我亲眼见证了我的男友和别人的爱情。
2
大学异地，我和江景润约定每个月都要见一次面，无论是他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他。
前面的时候哪哪都好，我们和其他异地恋的恋人一样，期待着见面，期待着彼此的拥抱。
直到某次视频电话，我从他的言语里捕捉到一个昵称：白天鹅。
这一听就是外号一类的，属于女孩子的警惕让我警觉起来。
我边剥橘子边装作漫不经心问他，「白天鹅是谁呀？」
他说，「和我一个社团的学妹，叫白洁，从国外回来的。我们不是要比赛了吗？她是芭蕾的领舞，我们都习惯叫她白天鹅。」
我一听别人也会这样叫，就没有太当回事，可是后来的几乎每通电话里都能听到他提到这个名字。
这个叫白洁的女生似乎在他的生活里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已经不仅仅是社团了，还包括了公开课课堂、餐厅以及江景润常去的咖啡店。
这些痕迹在我心上一笔一笔刻着，可我什么都没说，尽管心里有了猜想，我也想亲自验证。
于是在他们社团和外校举行舞蹈联赛的时候，我买了时间最近的车票连夜赶了过去。
匆匆赶到的我进内场以后焦急地寻找江景润的身影，我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有接到。
等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为台上起舞的白洁奋力鼓掌，还在不停地欢呼，脸上掩盖不住的欣赏与爱慕。
可是曾经他也是这样看我的。
我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通电话，这次他终于听见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摁下了静音键。
我的心在那一刻也被他摁停了。
或许看我赶着去追求一个答案，老天也想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