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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赴一个聚会,他的家世不错。
上次去会所,是为了接他一个喝醉的朋友。
还没走进装潢富丽的大门,他的朋友便飞奔而来揽过他。
“哎,这不是上次那……”付言笑着给我打招呼,他给他一肘子,让他别那么大声。
我也对他笑笑:“你好。”
“变化挺大,我让你带女伴,你不要杨小姐,你找这么个小姑娘?”付言向来直率,但没有恶意。
我们进到大厅,绚烂的光影几乎让我目眩,谢承泽给我递了块蛋糕,歉意道:“抱歉,我过去一下。”
他走了没多久,我隐在角落吃点心,一个人挡在我面前。
“哟,这不是Jeanie吗?”我以前的客户,姓康,我只记得他是搞影视的。
他讽刺地打量我,嘲道:“不在酒吧,抱上谁的大腿能带你来这里?”
我一时难堪,微张着嘴说不出话。
电影里,男女主畅游天地间,无猜无疑。
我看向李栖璟,惨白的电影光打在我们俩的侧脸。
“你知道那种,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扒掉伪装、处脏污的身体的感觉吗?”
“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顺着他的话说几句也就完了,但是他威胁我。”
李栖璟了然,“这些人就是这样的。”
康老板靠近我,摸上我的手腕,猥琐地笑:“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间,我现在就走。”
皮肤的触感让我恶心又恐惧,我挣脱开他的手,“不可能。”
“康老板。”谢承泽回来了,这样小的事情,竟然让我泪盈于睫。
他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背后,客气道:“上次的事,还没谈好,不如我们再谈谈?”
康老板看这架势,他捞不到什么好处,瞪我一眼,装腔作势地对谢承泽道:“谢少,猫都不吃来路不明的死老鼠,谢先生和谢夫人还不知道吧?”
谢承泽回的什么我没听见,他安抚性地拍拍我,便和康老板去阳台了。
我们俩默契地把这件事情揭过,谁都没提,后来我再也没去过这种聚会。
我开始写诗,谢承泽说我的语言适合写诗。
也许吧?但我觉得是我写不出故事的缘故,我的情节是一条平静的山间小溪,掀不起波澜,就像我这个人。我的语言不算流畅,比不上他们很多有天赋又有学识的人。
于是,我开始写诗,才开始写两三行后面慢慢能写到十行十五行。
李栖璟评价道:“他还挺有眼光的。”
我弟弟死了,在我开始写诗不久后。很难说是伤心多一点还是如释重负多一点,我在那个明媚爽朗的秋日里失去了一个亲人。
我告诉谢承泽,我得回去几天。
他面带歉意道:“抱歉不能送你回去,他现在生活在没有病痛的世界,别难过。”
我勉强笑了笑:“好,只是感觉世事无常。”
他站起身,轻轻抱住我。
我赶回家,父母和帮忙哭丧的都趴在棺材旁,哭得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