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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亦是在观望,看皇后会如何处置。
这个安贱人!我气得天灵盖疼。
安贵妃见众人都在打量她身上的红衣,面露得意:
“昨晚皇上夸我穿这正红好看,肤白胜雪,所以皇上允了我今儿觐见时穿上。”
说到正红两个字的时候,安贵妃加重了语气,挑着一双丹凤眼,看着主位上的皇后。
皇后依然面含笑意,但是我看到她的指甲已经陷到了掌心的肉里:“皇上说的是,这身衣服确实很衬妹妹。”
安贵妃得意一笑,“是吗?既然皇后亦觉得好,我以后可得多穿才是。”
这个贱人,是真的不会说人话!
“皇上驾到!”
随着小太监医生高禀。
一身明黄朝服的皇上大步而来。
皇上叫起众妃,同皇后一起端坐主位,接受众妃的朝拜。
“皇后,你借衣服给贵妃了?”皇上面色不善。
闻言,除了皇后和安贵妃,其余众妃皆不约而同地眼望脚尖,竖耳倾听。
“臣妾不曾。”皇后温声回应。
“朕不知朕的后宫里何时又多了一个主子,皇后,你这主子当得是越发心善了!”
不愧是英明神武,舌战群臣的皇上。
一句话,骂得安小贱泫然欲泣,“皇上……”
“安贵妃,要不要朕也借件衣裳给你?”
雷霆之怒来得毫无预兆。
安贵妃终于惊慌失色,小脸苍白,跪在地上,连连告罪。
论威慑,还得是皇上啊!
安小贱这次是舞劈叉了!
可是我的高兴来得太早。
我以为皇上会好好惩戒安小贱,哪曾想,他以治宫不严的罪名禁了我主子三个月的足,还将后宫之权给了贤妃和德妃。
而为非作歹的安小贱,只是被禁足一个月。
他这就是明摆着欺软怕硬,谁让皇后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母家在后面支撑,而安贵妃有太后这把大伞。
觐见结束后,皇上带着众妃离开了长春宫,并且贴心的关上了长春宫的大门。
皇后扶着软榻,狅咳不止,血丝渗透她雪白的帕,她的脸色却比那帕子还白。
我已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咳血。
太医说她忧思过重,气血亏损。
我哭着要去请太医。
可她拉住了我:“念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宫里的眼睛都盯着我们,好歹我死不了,你去给我炖碗梨水吧,我想喝了。”
她捂着胸口,脸色灰白。
我心里难受得紧,她已经是皇后了,为何还要这般委屈求全。
这皇后还不如那山野间的村妇活得自由快活!
“念秋,日后你莫要靠我太近。”皇后拿帕子捂着嘴。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主子你说什么呢!你等着我给你炖梨去,指定明天就好了。”我偷偷拭了拭泪,走出寝殿。
煨上炖梨,我回到自己的庑房,净了脸,换了件粉色的衣裙。
守宫门的守卫里有一个叫李大的,之前和我同村。
这么多年,他一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