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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契的约束是刻骨铭心之痛,使主人与灵使缔造血的连通,同时能够使灵使共享主人的部分灵力。烙契只是针对于灵使的,灵使一旦违抗主人便会受到火烙之痛。
“你试着使用我的灵力,找到锁链的源头。”沈允南脸色有些苍白,她可从未与灵物缔造血契,没想到竟如此耗费心力。
少年驱动着不属于自己的灵力,竟真的找到了锁链的源头,但他的状态不比沈允南好多少——缔结血契时那种刻骨之痛,由灵使全部承受。
“在龙眼里。”少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肺腑里好像被刀划破了口,星星点点的火焰沾在脆弱的心腔之上,突然腾起熊熊火焰。
沈允南感觉刚刚的不适消失了,立即恢复了神采:“果然如此。”
她掏出几枚飞镖,将手掌上未凝结的血涂抹在飞镖上,唰唰的声音响起,龙眼碎裂成了渣滓,与此同时,少年手臂上的锁链猛地碎裂。
钳制在骨骼之上的锁扣却是猛然锁紧,他皮肤上出现的血洞迅速愈合,将锁扣彻底封在他的血肉之中。
少年不敢相信地坐起身——他真的,自由了?
“箜曦。”少年抱住了青妖女尸,想取下符纸——龙眼已经碎裂,她不再需要避光符了。
少年刚刚碰到符纸,立即像是被烫到般抽回手。他不能触碰符纸。
“我……我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了。”少年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符纸将他白皙的手指灼伤留下了一个熏黑的伤口。
沈允南随手取下符纸,青妖女尸立即化作青烟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少年的脖颈上长出了一小块密密麻麻的的青色鳞片。
“你们是共生尸?”沈允南随口问了一句,不等少年回答,她掏出了一条项链,项链上吊着一块槐木。
少年不解地看着沈允南,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碰一下就好。”沈允南无奈地把槐木递到他面前。
这条槐木项链是千年槐木的枝干,比白谙的桑木更为适合灵物寄生。
少年看了看槐木,又看了看沈允南,终于伸手握住了槐木。
……
“怎么回事?”沈允南眨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少年竟然无法进入槐木之中?
“怎么?”少年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自己的动作有哪里不对以至于她如此惊诧。
老板终于从远处走了过来,漆黑的眼瞳紧紧盯着少年,咧大了嘴,右手整个深入口中,从喉咙里挖出一个小瓶子。
老板口中的唾液比常人的更为黏腻,小瓶子上透明的液滴悬成很长一滴落在地上,却迟迟没有断开。
“这瓶药剂可以帮到您。”老板枯瘦如柴的手指捏着瓶端,焦黑的手指与白色的瓷瓶形成鲜明对比。
“呃,好,好……”沈允南嫌弃地接过瓶子,黏黏的液体粘在手上好像是鼻涕。
“倒在槐木上就好。”老板丝毫不介意沈允南这样的表情,居然还能咧嘴笑着,那黏黏的液体从他口中流出,他竟伸出舌头舔回了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