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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嘉树伸手抬了抬真丝眼罩,心里顿时蓄满怒意。她不管旁人如何评价她本人,也不管旁人喜不喜欢她,但是,如果有人随随便便评价她的香评,那就等同于是在质疑她的工作能力,这是她十几年的时间里最在乎的东西。
“纪总,布鲁斯先生是法国贝弗利公司唯一的一位闻香师,多丽丝跟了他十几年,外界都传言这个学生会继承他的衣钵。”他身边的男人说道。
温嘉树在脑中迅速回想了一下自己写的香评内容,那篇香评是这本杂志特邀她写的,希望她推荐一款“男友香”,她记得自己推荐的是法国娇兰的满堂红男士香水。
秦久经常说她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对异性更是,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恋爱,其实不是因为她主张单身主义或者其他,而是因为她一直都找不到一个适合用她心目中这款顶级“男友香”的男性。
温嘉树在里兹酒店的房间门口看到这个男人时,的确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在那几秒钟对视的时间里,她觉得他的气质与这款香水很相似,只可惜他是个“流氓”,配不上这种殿堂级的男士香水。
温嘉树的余光看到他还在阅读她的香评,机舱内暖气很足,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脸色平和、不温不火,气场依旧很足。如果她识人没错的话,他应该是个商人,因为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久经商场淬炼的成熟气质。他伸手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手指骨节分明。
“打着介绍“男友香”的名号,实际上通篇都在犯花痴。”纪南承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类小女生一般犯花痴的香评,认为没有大家之气。他放下杂志,准备闭目养神。
他将杂志递给身边的助理,助理还没接过,就被一只葱白般的手夺了过去。
温嘉树听着他近乎侮辱的言语,耐心瞬间被磨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意。
她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从纪南承的脸上掠过,即使怒意很盛,她也仍旧不敢跟他对视,视线掠过之后,落在了他穿着衬衫的肩膀上。
“你也是‘鼻子’?”温嘉树的口气里带着不善,或许是太气愤,此时她的鼻尖有些通红,几缕发丝从鸭舌帽中不安分地掉出来垂在脸颊两侧,乍一看让人觉得她受了十二分的委屈。
“我有鼻子。”对方的声音低沉,漫不经心地开口。
又一次神回复……
温嘉树冷嗤了一声,她还以为他和她是同行。
“‘鼻子’是对专业闻香师的称呼,我听你刚才评价多丽丝的口气,还以为你也是闻香师。”
原来是个半吊子,温嘉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即使不专业也能看出她的瑕疵。”
男人双唇薄薄的,说话时口吻十分不屑,入耳的都是不中听的话。
“瑕疵在哪儿?”温嘉树觉得既愤懑又不舒服,不甘心被一个不专业的人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