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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成商的声音大得几乎将她的耳朵震聋,却到挂电话都没告诉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卓凌晚迷登登地看着手机,白秋萍走过来把几页报纸狠狠地甩到了她脸上:“不是说有钱人教养好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
她手忙脚乱地拾起报纸,低头时,看到了自己的照片。照片上方的标题差点将她轰成粉沫——《昔日豪门变性女碰瓷,欲诈骗豪车被抓》。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报导!卓凌晚的手都抖了起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让我们家子桓娶了一个人妖也就算了,如今还让他这么丢脸,你是成心要气死我们啊!”白秋萍刻薄的骂声一直未断。卓凌晚再没有心情与她争辩,急急跑了出去。
她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只记得别人叫他郁先生,而在他离开前,接待的人说在诺林酒店给他开了房。诺林酒店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管理自然也是一流的,卓凌晚没有办法找到他,只能倔强地等在楼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个小时后,双脚麻木的她终于看到了郁靳弈的身影。他西装笔挺地从外走回来,背后跟着一个助理。
即使此时酒店来往的人很多,个个非富即贵,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外貌太过出众,气场太过强烈,他所走过之处像是撒了一层金粉,比别处格外明亮闪耀。卓凌晚一直赞叹于曲子桓的优秀,眼前这个男人却明显比曲子桓更要出色。
当然,她知道自己不是来感叹他的出色的。
“郁先生!”她几步奔上前去,伸臂拦下了他。郁靳弈皱了皱眉头,微低头俯视她,分明认出了她,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看不见自己的错误,却要把无辜的人推向深渊。我不是解释过了吗?我没有要敲诈你的意思,只是要你道歉!”她挥舞着报纸控诉起来,越说越觉得气愤,胸脯不断地起伏,呼吸也变得急切,脸憋得通红。
郁靳弈依然保持着原有的表情,完全的波澜不惊。倒是他身后的助理走了出来:“小姐,麻烦您让开,否则我们叫保安了。”
“郁先生准备当胆小鬼了吗?”事情没有解决她怎么可能走,她歪头嘲讽地问,有意刺激眼前人,“如果郁先生承认自己是胆小鬼,我可以马上走人。如果不是,请给我一个解释!”
她把报纸重重地拍在了郁靳弈的臂膀上。
“你……”助理吓得脸都白了,郁靳弈是谁?他抖抖脚,华尔街就要震三震,何曾被人这么待过?他欲要呼人赶卓凌晚,郁靳弈却已先抬掌制止,修长的几根指同时握上报纸,很认真地看起上面的内容来。
卓凌晚原本两眼喷火地瞪着郁靳弈不放,不防目光一错,看到了玻璃墙外相拥的两个人——曲子桓、矍冰雪!
矍冰雪倚在曲子桓怀里,曲子桓伸手揽着她的腰,低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矍冰雪的身上,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