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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见状也客气两句:“小辈也算姜先生半个弟子,愿为夫人效劳。”
姜润连忙作受之有愧状:“使不得……总之,多谢二位了。就麻烦阁下多多为将军操心了。”
如此,事毕。姜润功成身退,在老媪的搀扶下回了马车。
又过了几个时辰,三千亲兵需前往另一个地方打扫战场,荆烽派了身边大将王洪守护姜润身侧。
离去之前,夫妇两个互相辞行。荆烽示意她坐着便好,姜润因而和他视线相对。
只见,四野茫茫,碧空如洗的背景下,荆烽的双眼含着亮光,凝视着姜润,未几,他歉意道:“夫人且先回盛安,烽随后到。”
这便是客气话了,这人指不定三五月才能抵达盛安,也放心让她一个无依无靠的新妇去婆家请安,也真是心大。
不过,姜润一向贤惠,只温柔一笑,作女子柔顺状:“夫君请放心。妾身定用心侍奉侯爷君姑,不让夫君烦忧。”
这是最保守却又最体贴的话了,意思是,你只管好好干大事,妇人自会守护好家里后方。
荆烽听了这话,没有露出欣慰,反倒是表情抽了一下。也可能是姜润眼神儿不好,看错了,因为他没理由不高兴。
他又看了姜润两眼,才淡淡道:“战事要紧,我不能随你一同归家,夫人见谅。此地距离盛安还需三日路程,我派了能做事的王洪,夫人请方心。”
人家全然做好了所有事,姜润没得挑理,只乖乖答应。谁知,荆烽在离开前从腰腹取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放入姜润手中,有些重,他语速较快:“此佩在盛安可保夫人买想要的东西,若确实在荆府住不习惯,可凭借此佩找管家换另一处舒服的宅子暂时住下,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荆烽摆摆手,便驭马向队伍前列奔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剩下姜润愕然地捧着一枚价值昂贵的玉佩,她细细观察,玉佩的表面莹了一层光泽,有一处浅浅的痕迹,应该是在主人身边放了多年。上面写着奉益二字,想来,这便是他的字了,自然不可能是别人的东西。不过,想起他说的话,姜润就不由得无语,难道她就是个蛮横娇惯的人?荆烽认为她肯定不能在荆府适应下去。
注视着大军往另一个方向开拔,姜润看见了慕容二人的身影,轻轻冷哼一声:不过是王八看绿豆。
她的目光在众人离开后才缓缓收回,。她看了眼马车一丈外的婢女,将身子撤回里面,抬起一手,放下了避风的厚重帷裳,耷拉了一路上紧绷的肩背,喘了口气,才随意躺在被褥做成的软榻上。
既然管她的人走了,姜润也没必要再时时刻刻保持庄重肃穆。她翻了翻玉佩,随手一丢,将身体如细毯般铺展开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惬意地闭上了眼。
几百人组成的小队朝着盛安缓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