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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父女的脾性,她是十二分清楚的,上辈子就把个窝囊废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什么都听他们的,自己虽然贵为皇后,可没少吃了哑巴亏。
所以她料定,今天这事情,放在这父女二人身上,绝对不会轻易过去。
也好,反正迟早都得打得你死我活,索性就从今天开始好了。
于是,她挺直了身子,端着一副前所未有的冷傲姿态,直直地盯着赵御史看,看他要怎么为自己的女儿出气。
可能是她的眼神太过尖锐,竟然把赵御史给看得明显有些不自在了。
随后,这老家伙眼底一沉,冲着皇帝单伸出一只手,话音沉彻:“陛下手中之物,可否让老臣一看?”
皇帝景思远丝毫没觉得对方有何冒犯,乖乖将信笺递了过去。
“此信并非芸贵妃笔迹,定是有人栽赃诬陷,陛下当明察!”赵御史铿锵有力地说着,眼光已经指意明显地斜扫向了顾清晗。
“莫非赵御史是在说本宫吗?”顾清晗原本垂着睫,听闻这话,便抬起头笑看着眼前的赵御史,刻意拿出几份慵懒的调子,轻启丹唇,“赵御史可要搞清楚,本宫刚刚都说了,没掉过什么东西。是你女儿不知从哪里捡了封信,非要说是本宫掉的。”
赵御史身形猛然一顿,诧异地看着顾清晗。明明听说顾家这个庶女性格懦弱,胆小怕事,怎么竟是如此伶牙利嘴之人,莫不是传言有误?
见他吃惊,顾清晗又是一笑:“您老人家更是可以,也不问问青红皂白,就断然是栽赃诬陷,当在座的都是傻子吗!糊涂至此,简直枉为三公!”
顾清晗一言,可谓是直接戳破了赵从庆的颜面,不光赵从庆倒吸了口凉气,四座妃嫔和百官也皆为哗然。
“我赵某为官多年,连陛下都不曾对我如此言语!”伸手指着顾清晗:“顾清晗,你身为一国之后,如此辱没朝臣,凤仪何在!教养何在!”
顾清晗不耐烦地冲其摆了摆手:“行了,本宫知道你官大,可你官再大,也大不过天,天子还在这儿呢!再说,本宫贵为皇后,即便手中没半分权力,可地位也是比你高呀!说你几句怎么了?陛下为人仁厚,可这君臣之礼,该守还是要守的,你这大呼小叫的,算哪门子礼数。”
“你!……”赵御史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大夫爱女心切,本宫完全理解。”顾清晗接着又说,“但此乃帝后婚典,并非朝堂之上,自当以地位为尊,不该以权力论事,坏了这大好喜庆的氛围。”
“哼!老夫不跟你这妇人一般见识!”眼看占不到风头,赵御史竟然一转话头,指向了顾清晗的父亲,镇国大将军顾梁,“难得养女如此,顾老将军,你是不是也该站出来,说点什么?”
顾老将军微微颔首,起身至帝后身前施礼:“陛下,皇后,臣恐有护短之嫌,本不该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