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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少女一点头,十分肯定的说。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快去看看吧!”
不用她说,如今已经一溜烟的窜进去,其他的人一怔,也快步跟上。
“我都说了上百遍了,我真的不是那个舒……什么的!”
还在门口,就听里面那个人*着一口地道的吴语在那不耐烦地解释。所有人的心都往下一沉。
舒子夜虽然是中州人,却是在星野国长大的,十五岁后才开始各地游学,来扬州的时间极短,不可能学会如此地道的吴语。
冲到门口,白如今反而不急了,趔着嘴晃晃悠悠的进去,笑着问,“你说说,怎么回事?”
坐在椅子上的那白衣人是个汉子,虽然身量不高,却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一脸的惶恐却不耐烦,只是不停的用手搔头发。
“我们几个,哦,那边的是小三子。”他边说着,抬起手来,一指旁边小童模样的人。“我们都是这地儿流民,说白了就是青皮!”他竟然还自嘲了一下,搔搔头接着说,“有一日在路上,碰个着白衣的公子哥儿,他问我们想不想要银子!那家伙,银子当然是谁都想要了。他就说,只要我们装扮成送饭的到那绿柳胡同里,就能得一百两雪花银!”
“我们就去了,没想到那白衣公子就要我们脱衣服——”
一屋子的人听到这里,脸色都仓皇了一下,却见那纨绔公子不紧不慢的接上,笑呵呵的,“是不是——他们就跟你们换了衣服,然后告诉你们,只要在那个绿柳胡同里呆上几日别出去,就给你们银子?”
“哎,是,这哥儿知道得明白!”那白衣汉子一喜,不住地点头,“他先给了我们五十两定钱,说是等他们回来了就给剩下的,说完就穿着我们的衣服走了。”那汉子却似又想起了什么,急声,“这位哥儿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诚是那个哥儿的朋友,给咱们送银子来了!你可不知道,好家伙,这几日可把我们憋坏了,整日里还觉得外面有人偷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偏那哥儿每日里还故意让我在那窗户底下走一遭!”
白如今听了只是笑,还不住的点头,可到了最后却将脸一拉,无奈的耸耸肩,笑着,“我看,你那剩下的五十两银子,怕是泡汤喽,那哥儿骗你们,他们跑了!”
“啊?”白衣青皮听了,神色登时一萎,却倏地一捶那椅子,恨恨得,“我骗了一辈子的人,竟然被个哥儿耍了!”
听了那纨绔公子和白衣青皮的对话,一屋子的人更是脸色如死。
只那如今却亮了眼,兴奋的舔着嘴唇,兀自在那里嘀嘀咕咕。
好个舒子夜,竟然也使了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竟然骗过了两拨人。嘿嘿,这个舒子夜越来越有意思了,竟然还跟自己有些相像。他倏然升起了一股酒逢知己似的畅快感觉来,在一屋子愁眉苦脸的人里,笑得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