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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川应了寻药的话,收回了置于病榻之上那人腕上的手,又对屋中的其他两个略微示意,皱眉道:“萧长老的脉象平和但内息极是混论,想来这内息如此缘因是门派中人在萧长老昏迷期间给其服下的汤药丹丸所致。”
“这些日子我们天雁门请来的大夫那个都能看出这样的症状,可你是药仙谷的人就没有什么和这些凡世大夫不同的发现吗?”尹念看着夜寒川道:“是你让人送信来说会给颂哥哥医治,我们信你是药仙谷声名远扬可治的了这世间一切病疾。”
“这病当然可治,却不会也不能是由我们药仙谷来治。”药仙谷与苗疆之间的事当然不能对外人言说,夜寒川只是淡漠地说完这话就又走到屋中的那张红木桌倒掉寻药手边已冷掉的茶,又拿起那一旁的白玉茶壶给寻药换上热茶,一番琐碎细微之事夜寒川也做的甘愿其中。
欧阳目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又不可思议。“夜公子这番话是何意?”难道那日那人所说是真,要想治好平颂就必须……
“萧长老既然和南疆之人相识,那这身上的怨忧蛊自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夜寒川说得明白。
“可是平颂身上的蛊就是那人所种,如此要是把平颂送去又要如何确保那人不会再伤平颂。”欧阳目双手垂在身侧握紧成拳,身子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这怎么要把颂哥哥送到那人那去了?尹念不明所以道:“为什么!那云棉草他害的颂哥哥还轻吗,竟然想把颂哥哥羊入虎口!”
“这下蛊之人断然不会害萧公子。”寻药的食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云棉草——这名字听起来像是生在南方水乡一株温和无害的植物,可根本又是一位南疆与蛊虫为伍之人,真是矛盾至极……暗自思索着,寻药也不忘去向屋中呆愣的那两人解释。“怨忧蛊是南疆有心爱之人的男子或女子对他们所爱之人才会种下的蛊,对人无害而且在被中蛊之人受伤时那下蛊之人会为他承担一半的病痛。”
这……欧阳目和尹念此时同样是目瞪口呆,应该说果然是苗疆异类吗,对喜爱之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都是如此特别。可转而一想尹念又想不明白了,那既然此蛊可让下蛊之人为被中蛊之人担病半责,那云棉草应该和颂哥哥一样是昏迷不醒?可这又是为了什么,既然是喜欢着颂哥哥那怎么还会重伤他呢?尹念一颗小小的脑袋瓜被这一连串的疑问给搞得昏昏沉沉却又不敢问出来。
“只有对两情相许之人这怨忧蛊才能被种下,苗疆之人重情轻易不会对情人背叛,而看现在的模样这萧平颂想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另一方的事情。”夜寒川自寻药身旁的那张木椅上起身,站定后看向欧阳目的眼神中带着明意。“如果还想要救人那欧阳长老应该知道要如何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