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烨用的相机是徕卡X2,经典的镜头高清得连眼睛里的红血丝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感光度极好,日落黄昏的光线色彩衬得卓暮兮极温柔,照片上,她神情自然,笑容灿烂,明眸皓齿,与这如梦如幻的景色完美融合,明烨细细地看了许久,从中挑选出了几张喜欢的照片,放大到合适的尺寸,什么也没想,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搬出了工具箱,开始在夜里画画……
夜深了,他偶尔点燃一支烟,咬在嘴里,烟燃了许久才用纤长的手指轻轻夹住,淡淡地吸一口,吐一口,几个连环的烟圈在空中升起,飘浮过他眼前的画。
——
卓暮兮前一晚喝了不少酒,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来,醒来之后她还不愿意起来,一直在赖床,意识清醒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深蓝色真丝睡袍腰间的系带已经被解开,她只感觉到浑身酸痛,低头一看,自己的肩膀、锁骨、还有手臂上都是深浅不一的红色印痕……
waht?!
她像是被抽了一根筋一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揉了揉肩膀,酒的后劲还没过,脑袋眩晕,脑壳也疼,愣愣地坐在床上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她在梦里又再一次与那个男人相遇了,这次也是一起看日落,在“枫丹白露”的对面——桥上,他们不说一句话,任杨柳飘絮,任轻风微拂,从黄昏到夜晚,他们也从含情脉脉的对视,到相依、相偎……然后他跑了——
男人跑到了一辆车里,乖乖地坐在后座上,似笑非笑地望着窗户,等待着她,呼唤着她,渴望着她……
在这里,卓暮兮身穿一袭深V的绿色绸缎吊带长裙,腰间细细的一条带子系成慵懒的蝴蝶,男人轻轻一碰,蝴蝶就飞走了,肩膀吊带也跟着滑走了,长裙落在了地上,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四周安静得只有他们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男人身穿一件粉色的真丝衬衫,领口不经意地敞开,健硕胸肌若隐若现,她用食指指腹轻轻划过男人的喉结,顺着喉结到耳后根,再往下,沿着胸口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慢,忽然另一只手伸过来,两只手一起用力将男人身上的衬衫迅速撕开,男人喘了一口粗气,反手迅速将她霸气地压在了身下。
……
卓暮兮往下看了一眼半挂在自己身上的睡袍,一半个肩膀和后背光溜溜地在午后阳光下晒着,她准备系腰带的一只手挂在半空中停滞了十几秒,发现手上的红色压痕之后,另一只打算穿好衣服的手又在半空中停滞了十几秒,简而言之——她傻掉了。
没多久,她用力地扭动了一下脖子,用来证明一下这不是梦,真痛呀!是那种像被蹂躏了一晚上的那种痛。
嗯。这不是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