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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子三岁多了,跟他那肥头大耳的老爸如出一辙。
啪一声,一只橡胶飞镖粘在我脑门上。
“死啦死啦!大姑你死啦!”
孩子的欢呼声引出我妈,她一看到我,先是乐得前仰后合。
等我愤愤把橡胶飞镖扔掉的时候,她也毫不客气地跟我一秒变脸。
“你咋空手来了?”
她不满地问我,“多大人了这么不会办事。上门还有空手的?好歹给你小侄子买点吃的喝的啊!”
“小气鬼,小气鬼!大姑是个小气鬼!”
小侄子冲我做鬼脸。
我懒得跟这缺少管教的熊孩子一般见识。这孩子是我妈一手带大的,可想而知的娇纵?
我弟没结婚,听我妈说之前谈了个女朋友。未婚先孕,生了小宝就跑了。
我妈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我进去帮忙。
期间,我提了林峰那笔钱的事儿。
不出我所料,我妈对我破口大骂。
说我白眼狼一个,胳膊肘往外拐。哪有吃进去的还带吐出来的?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白给他糟蹋啊?离婚了想要往回要钱,门都没有!”
我说妈,结婚的时候谈好的房子多少车子多少,彩礼八万八的,都谈的清清楚楚。林峰说,那三十万是你硬要跟他借的,不是彩礼——
“放屁!他说不是就不是?有借条么!我告诉你商晓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钱早花光了,我就不信你还能陪着他把你妈给告了?”
我妈年轻时候就是十里八街的泼妇,犯起混来,人人都绕着我家门前走。
林峰当时跟我说,确实没打借条,但有转账记录的,这个是赖不掉的。
可我妈现在一口咬定钱是彩礼的一部分,这就非常难弄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真的没办法再妥协了。
“妈,你要真这样说,那这个回迁房,之前可是有我的份额的。一百二十平,市价也有个两百万。我,你,晓刚,我们三人平分,我怎么也有个七八十万吧?”
我说,你要是坚持不肯还这三十万,那我只能把我的份额提出来,还给林峰了。
我妈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泪直转。
“你个蠢货!敢威胁你老娘是吧!别忘了,当初拆迁的时候你已经放弃份额了,现在跟我来这套!”
我忍着痛,却并不退缩:“妈,你说林峰没给你写借条,那我也没签协议。你要是不还钱,大不了到时候林峰去起诉,还是一样的结果!”
“你去告啊!你个不要脸的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多年的废物!就会跟娘家来硬的!下三滥的赔钱货,蛋也下不出一个叫男人玩个够在一脚蹬了,回头还给人家数钱!”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亲妈口中吐出来,形容自己的女儿的。
或许,在她眼里,女儿本就是一个摇钱树吧。
我不知道那三十万去哪了,但既然我妈承认拿了,十有八九是贴我弟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