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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夜色将晚才回到府中,只和出去时不同,凭白多了一份木然与死气,他一回来便直直去了书房。
却说眦懿,自那白釉匆匆摔门而出时便呆愣立于屋中,过了片刻,便在屋中疾步来回走动,忽的一停,猛的拍手,便推门要出去。
却见门外立着两位大汉,虎背熊腰,面容普通憨厚,板着脸看她。
她略惊,思索片刻,便晓得了原由,无法,又试探了一番。
她抱拳道:“这位大哥,小弟我有急事禀报老爷,可否让让,让我出去?”
左边的大汉一笑,挠挠头,粗声粗气道:“不好意思啊,主子吩咐了,不能让任何人出去,也不能让外头的人进去,不然我们的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眦懿皱眉,脸上焦急之色不减反加,她哀声求道:“两位大哥!便是让小弟见老爷一面也好!小弟怕迟则生变,唯恐有性命之忧啊!”
那看门两人闻言对视一眼,暗自心惊,右边的人开口道:“你这时追出去也是晚了,我那路过的丫鬟念叨说老爷出了府,神色焦急,恐怕这时已是走远了!我们若真放你出去你也追不上,反倒会让我们丢了饭碗,何必呢?你自己进去待着吧,看你这身板瘦弱,我也不想欺负你。”言辞却是威胁。
眦懿眼中闪着惊恐,恨恨的瞪了右边那人一眼,便转身进了屋内,房门也被那两人关了起来。
眦懿神色恢复平静,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游记,悠闲的看起来,也是没有写那账本的意思了。
待到天色昏暗,她便点上了蜡烛,把凌乱的书桌收拾整齐,待那白釉父母官来。
“吱呀——”
眦懿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那白釉踉跄着走进了屋子,手上还勾着一个白瓷酒壶,脸色是酒醉的酡红,嘴里迷糊的嘟囔着什么,眯着眼睛看眦懿。
眦懿皱了眉头,又缓缓松开,走那白釉面前,弯腰摆手,行了一礼,才道:“我已想到解决之法,不知大人可愿用?”
对面那张被酒醉成一团的脸先是微微张开,随即又皱成一团,似是对眦懿的话不信。
眦懿也不气累,接着温声道:“您也知道现在的处境,也就我的这法子,用上,险上加险,方可一搏!”
那白釉听闻这话,方才睁大了眯成一线的眼睛,沉声问道:“你口中,所谓何法?”
眦懿嘿嘿一笑,轻声道:“贼喊捉贼,死无对证!”
那白釉能把这位子坐稳,也不是个蠢的,立马便晓得了这杂役打的什么主意。他方才求救之时被上头随意打发了,自觉遇上那煞神太子,定是要丢了乌纱帽,指不得连项上人头都是难保,便一个斟酒饮尽,顾影自怜,已是抱了必死之心,这时听闻眦懿这冒险的做法,也只是沉默不语,并未曾反驳。
眦懿见这白釉神色清明,却是沉默不语,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便又一一的分析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