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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秋秋下意识想逃,却被沈辰瑾一把拽进马车里。
“坐好。”
他的眸上泛寒,其间藏着不可言说的森冷怒意。
姜秋秋不敢直视他,凭他俩现在无亲无故的关系,他会生气得杀了她吧。
正想着,马车外又是一顿喧闹。
陈信看着远处走来的救命稻草,呼喊道:“高大人,高大人救我。”
高炜与陈广是再好不过的朋友,若是在平时,他定然会维护这个“好侄儿。”可现在就算陈信死在惊风手里,他也不敢往陈信处瞥一眼。
高炜径直走向沈辰瑾的马车,将腰弯到了九十度,恭恭敬敬道:“臣恭迎殿下回京。”
短短的几个字,让还在大喊大叫的陈信瞬间住了嘴。
堂堂的中书侍郎怎么会对着驾破马车行礼?
殿下?
他一时失言:“哪个殿下?”
惊风加重了力道,低身在他耳边冷笑:“自然是皇太子殿下。”
沈辰瑾,当今陛下的嫡长子,整个王朝的未来继承者,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信哑然失笑,双眼空寡,负隅顽抗的身子软成了一滩烂泥。
沈辰瑾缓步走下马车,长身玉立,语调微扬:“舅舅怎么亲自来接了?”
高炜唇角轻扯,假意笑道:“殿下回京是大事,臣不敢怠慢。”
惊风将声音拔高,“若是有人刻意怠慢呢?”
手下的陈信急着辩解,“殿下恕罪,是那个女子先招惹我们的,我是迫不得已才还手的。”
沈辰瑾声音凉薄:“哦,你说的是姜逾将军的女儿吧。”
姜逾?
那个刚刚为国捐躯的姜老将军。
不仅陈信傻了,跟在他身后的一众跟班眼里都没了光。
姜家满门忠烈,刚刚受了陛下褒奖。若是他们刚才伤了她一丝一毫,整个城门的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们足够幸运,也足够倒霉,此时想哭都得没有眼泪。
沈辰瑾命人将陈信一行人押到大理寺,注意力转而放到旁边的一群妇孺上。
他曾去过越州,听出她们说话正是越州口音。
可越州距洛京路途迢迢,她们又是衣衫褴褛的,身上无人帮护,必然是出事了。
姜秋秋坐在马车里揪着衣角,完全没有没有注意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侧着身子问沈柔嘉:“我刚刚的样子不会很像一只母老虎吧?”
沈辰瑾以前就笑过她母老虎。
沈柔嘉收敛起笑意,正经地摇头:“他肯定很欣赏你。”
沈辰瑾从小学的就是仁君之道,眼里怎么容得下欺压百姓的恶行。姜秋秋此行,倒是做了他心中想做的事情。
但是姜秋秋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他是很欣赏自己的虎样。
向外看时,沈辰瑾正走向那群妇孺。
他扶起颤颤巍巍的老人家,温声道:“你们是越州来的?”
老者不敢作声,只有一个小姑娘看着他的面相并没有恶霸的凶神恶煞,如实说:“我们就是越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