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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再忍一忍,皇上到了就好了,马上就可以摘下了。”阿碧轻声安慰。
夜色铺天盖地袭来,当屋子外面最后一抹天日消散,就只剩下皎洁的月光与摇曳的烛火。
容凡推开门走了进来,阿碧急忙搀扶起邬禾茗,对他施礼。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邬禾茗的声音有些颤,她此刻心中情绪交杂,思绪万千。
前世这个男人深深爱着她,她却宁可去嫁给别人,最后把他害惨了。他却不计前嫌,跑了冷宫想要带她离开,被发现后活活被刺死了。
她的眼前又出现那血肉模糊的一个个画面片段,她的眼中有些湿润了。
容凡伸手扶起了她,阿碧便是懂得眼色的带着宫女们退了下去。容凡带着翡翠绿玉指环的手,轻轻抚过她的眼睑,“不高兴?”
邬禾茗深吸一口气将泪意压下,“不是的,臣女只是有些激动,失了情绪的控制。”她不敢直视他,垂下眼帘,睫毛微微颤抖。
他将手轻轻放置在她的肩膀处,让她坐在床上。她伸手接他递给的合卺酒时,腕子处一道结痂了的伤口印入他的眼。
他醋意起来了,便是将酒一饮而下,将她狠狠的扑倒在床。她纤长的天鹅颈本就承担不起沉重的头饰,如今这一股力量更是让她惊呼出了声。
邬禾茗抬眸看着他的脸,他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丝不可遏制的怒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好似变了个人。
仿佛刚刚柔情脉脉的,不是他。
她被他压在身下,不由得红了脸,把小手抵挡在他的胸口,企图将他推开,她为难的启齿,“皇上…不可……”
容凡的眸子闪过一丝冷静,眼中的怒气被遮掩住了,他不愠不火的盯着邬禾茗,声音漠然,“你我已是夫妻,有何不妥吗?”
邬禾茗紧张得有些失声,声音卡在喉咙里,细细腻腻柔柔软软的出声,“臣……臣女还没准备好。”
容凡的眼神闪过一丝黯然,他一双有力的鹰眸紧锁着邬禾茗的眼,“既然没有准备好,为何要入宫?”
邬禾茗抿了抿唇,“圣意难违。”
容凡的眸子一瞬变得多了几分凌厉,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拽起她带着翡翠雪花玉镯子、有结痂的那只手,“你是在责怪朕强迫你吗?为了不入宫,你竟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我容凡就那么不堪,那么比不上容琛,那么入不了你邬禾茗的眼吗?”
邬禾茗被他拽得生疼,一双杏眸蒙上了一层水雾,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将眼光落在他拽着自己手腕的手。
见她不答,容凡更是气急,他放开了邬禾茗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邬禾茗松了一口气,心里就像打碎了五味瓶,五味杂陈。她的眼眸蓄满了水,她拼命隐忍,还是在某一刹那滑落了。
对不起。
她卸去了头顶的繁重和精致的妆容,褪去一身繁琐的嫁衣,只穿着一件丝绸制成的红色里衣,钻入被中不再去思索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