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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萧婉远远地朝她挥手,道:“我有事要回去找宫大夫一趟,你就先回房去吧?”
彩月并不知道萧婉独自前去牢房深处做什么,常年在王府当差的经验告诉她,做奴才就是要少说话多做事,不该管的不要去管。
她低下头去,应道:“彩月明白。”
萧婉却像是看出了她心底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笑道:“等会儿回来,我告诉你宫大夫的居处是什么样子的哦,你要备好三个人的饭菜等我啊。”
彩月心里一暖,抬起头笑起来:“是。”
小丫头欢欢喜喜地走了,萧婉身后被遮挡了个完全的长晏冷笑一声。
“你倒是温柔得很,怕我吓到她就把她支走。”
萧婉慢悠悠地踏上阶梯,道:“她真心待我,我便百倍奉还,这难道有错?”
百倍奉还?
长晏心中一动:“看来对你好是一庄很好的买卖呢。”
萧婉懒洋洋的:“关键是真心。”
没有这个前提的话,回报就成了笑话。
长晏却没听进耳里:“在我看来你和她都一样,又傻又蠢。”
萧婉没说话,心想谁才是又傻又蠢的那个还没有定论呢。
长阶向上,尽头有光亮,萧婉和长晏出了地下,才发觉现在的时辰。
待眼睛适应了阳光,一座简陋的小院映入眼帘。
“已经午时了。”萧婉摸摸扁平的肚子,刚才吩咐彩月准备膳食真是太英明了。
长晏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你说的医师,就住在这种破烂地方?”
“世外高人总会有和常人不同的地方。”萧婉不怀好意地笑。
——
燕王府,书房内。
灯烛明亮,甚至用上了夜明珠。夜无冥像往常一样正在批阅奏折。
今夜,两份描红了信封左下角的信笺呈上了夜无冥的书案。
送这信笺的人是双胞胎之一的烈云,他放下满是信件的托盘,朝夜无冥身后站着伺候笔墨的烈天挤了挤眼睛。
意思是:王爷从傍晚至今,可有休息过?
烈天轻轻摇了下头,脸上做出个不情愿的表情:王爷不肯休息。
烈云咧了下嘴,仿佛肉痛:宫老头明明吩咐过王爷不可过于劳累的呀。
烈天耸耸肩膀,表示对主子的固执无可奈何。
双胞胎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生得俊眉星目,武功造诣因天赋而超越常人,可心性还是妥妥的少年郎。
夜无冥神情专注,烈云只好提醒道:“主子,一封来自宫里的加急信笺,一封萧婉的加急信笺已呈上了。”
夜无冥写字的动作停了下来,“拿来。”
烈云取过那信笺,恭敬放至他手边,忍了忍,还是道:“主子尚有大伤在身,为免伤口崩裂,气血失调,还是要卧床多休息才是......”
夜无冥一个凉凉的眼神过去,“不必。”
烈云知道主子说一不二的脾气,只好闭上嘴巴。
夜无冥拆开加急信笺中的一封,上头一行蝇头小字:陛下欲派王爷前往江南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