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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到第三杯时,陈子衿拿开了,她扬言要喝酒:“这果汁没多大味,我不太爱喝,姨父我陪你喝杯酒吧!”
她手细胳膊长,伸手就捞到对面的酒瓶。
径自倒了杯,去跟徐开平碰:“姨父,谢谢你跟姨妈照顾我这么大,还给我选了个这么好的婆家。”
周聿深看着,没做声。
陈子衿酒量不好,沈心禾只许她喝了一杯。
简单吃完饭,考虑到他明早有会议,两人都没在海城留宿的打算,得打紧着往回赶。
她借口回屋拿东西,让周聿深在楼下等她。
陈子衿上楼翻找证件,打父亲出事后,姨妈家有她单独的一间小卧室,她的很多东西都放在这。
包括那张结婚证。
沈心禾进门时,看陈子衿埋着头,在箱子里捣鼓得手忙脚乱:“你这是找什么呢?”
“姨妈,我结婚证呢?”
“我记得就在抽屉里。”陈苏禾是过来人,一眼看透:“你今天进门脸色就不好,心不在焉的,找结婚证干什么?”
想到离婚,陈子衿止不住喉咙发涩。
她起身坐在床上,紧抿着的唇瓣张了张,声音很低:“我准备跟周聿深离婚。”
“离婚?”
陈子衿一脸清淡坦然:“嗯。”
离婚这个讯息冲击太大,好几秒,沈心禾才从消息中回过神:“好端端的你离什么婚?他出轨了还是家暴了?”
印象中,只要一提离婚,不是出轨就是家暴。
陈子衿很心酸,她摇摇头:“都不是,是我出轨了,我跟他最好的兄弟睡了。”
事到如今,她还得用这样的理由诓骗沈心禾,总不能把周聿深的事说出来,这事可大可小。
只要能离婚,她已经不在乎这个罪名安在谁头上。
“哎呀。”
沈心禾急了:“你怎么能干这种事,你说你一个人民教师,这不有辱风气,聿深清不清楚,他怎么说?”
陈子衿抿了下唇,说:“他不同意。”
沈心禾躁着张脸去把门锁上,生怕外边的人听着:“你别干糊涂事,这种时候怎么能离婚,孰轻孰重分不清吗?”
她没说话。
沈心禾眼皮掀着,看她:“你爸的事还得周家帮忙,不说你爸,你一个人没周家撑腰日子怎么过?”
陈子衿无动于衷,甚至对这段婚姻,有些麻木不仁。
沈心禾戳着她肩膀,问:“听着没?离婚这事你可别再想了,离完婚你上哪落脚去?”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一年父亲在里边待得不错,全都是周家在背后照应着。
若她跟周聿深断了,周家就不再是靠山。
但不离婚……她跟姜囡,周聿深之间又该怎么立处?
怕她不听,沈心禾不厌其烦的劝:“都26的人了,思想成熟点,做事别那么冲动,算姨妈求你了,你妈命薄……”
沈心禾抹着眼泪星子,说了一大通撕心裂肺的话。
每回她一哭,陈子衿就缴械投降,这一次也不例外,她的那点坚持还是没抵过周聿深的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