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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她是…被洗碗的求的婚,在初遇的饭店,他在电视台为她庆生在漫天飞雪中送了她一大束花!他那时接手了父亲的公司;他那时在读博士;他那时很富有;他那时在做研究,很穷很穷;他花言巧语,将她哄得心花怒放;他那时反应弧长,却笨拙地逗她开心…女人头痛欲裂,汗流浃背,在床上蜷成一团,仿佛要死了。
她肩膀不住颤抖,眼泪横流。
她觉得自己在一片深海中,成堆的混乱的记忆使地窒息。
她死死抓着手机,盯着上面的文字。
唐月柏…唐月柏…唐月柏…她头愈来愈痛,大脑似是被野兽生生撕碎。
而记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紧凑。
一个完完整整的,不属于她的但主角是她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那样真实。
还有那张脸,两个记忆中都出现的那张脸,从模糊忽发清晰…她终于看清了,在一串记忆中的那个洗碗工,那个陪伴她至少四年的男人;在另一串记忆中火车那一端的青年,在电视台擦肩而过的人…与此刻电视上和手机中年轻学者的脸,交叠重合,明了可见。
她泣不成声,拼命告诉自己只是做了个真实到骗过自己的梦。
梦中,她与年轻有为的物理学家相遇相知相爱相守…梦中太过美好,现实只有破碎。
手上,那婚戒上的钻石闪闪发亮,仿佛在嘲笑她的不堪,也将她拉回现实——梦中,唐月柏与她婚时还是穷小子,买给她的戒指只有一个银圈,连一颗钻石都没有。
但他连着几个晚上一毫一厘刻下了两人名字的缩写。
他们的婚礼也并不盛大——他父母早逝,妹妹和祖母在老家;她母亲匆匆过世,她父亲一手抚养她成人,白手起家将生意经营得红红火火,却因看不上那个穷小子,连独生女的婚礼都没有参加。
对于此事,她向他解释:“门当户对,我母亲对我的夙愿,抱歉。
”他摇头,“我的研究快完成了,国家会批下一大笔奖金。
研究所会给我工作,政府也会派发住所。
你父亲定会接受我,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二月二十三,大雪漫天,她与他成婚。
而与他有关的记忆戛然而止。
突然,刺耳的短信提示音吓了她一跳。
瞳孔猛然放大,手机上弹出一条来自末知号码的短信。
“你好,陈小姐,我是唐月柏,如果您感到困惑,请于后天下午来XX饭店找我。
”(三)“初次见面…不,应该说好久不见。
”她刚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就认出她了,尽管她变了许多。
面前这位憔悴的女人…就是我的陈源安。
我只觉得心脏抽痛。
她眼中血丝张狂,眼下布满青黑,脸上长了许多皱纹,已经可见她头上冒出的纤纤银丝了。
我一直在关注她,虽然她可能不知道。
不过前些日子研究收尾没拿手机,一拿上就被“李中然出轨”、“豪门模范夫妻阴暗背后”的新闻震惊,我早就猜到那混球会做出这种事,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会对她影响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