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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谷年立在柳嫣然面前,冷冷喝声道。
这个小妮子,有意思呢。
柳嫣然不为所动,咬咬嘴唇,眼里浮起一股狠毒的光芒,不甘示弱道:“娘,不怪媳妇怀疑,而是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啊。”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文知德急得直冒汗。
偏偏王芳也走出来凑热闹,讽刺道:“真是奇了,公婆不待你好,你就说人家是假的。合着你看谁不顺眼,他就不是人了。”
柳嫣然急得骂道:“关你何事?”
文知德不由地向金谷年投去祈求的目光:娘,你赶紧解释道。
金谷年心里叹息,这个儿子耳根子软,听风就是雨,难怪被柳嫣然迷得团团转。
“娘昨晚梦到你爹了,他狠狠责骂我一顿,说我对你疏于教导,害你沉迷于美色,大好的前程都拿来对付鸡毛蒜皮之事。儿呀,这个家,以后还得靠你撑起来才是。”她说着,抬起袖子掩住脸,长长叹息一声。
“夏彩花是你妻,她怀的是文家的骨肉,娘亲怎么能任她生死不顾。”
“你瞧瞧这个家,都成什么样子了?”
“咱们连小户人家都谈不上,没有百万贯财随你挥霍,更容不得你三妻四妾,胡作非为。”
金谷年从未说过这么多话,为了不让人怀疑,只好扮演慈母角色,字字诛心。
文知德被她说得羞愧难当,眼眶都红了。
柳嫣然眼见他就要被攻陷了,忙道:“相公,仅凭几句话,如何断定她就是咱娘?”金谷年是个乡野村妇,哪会说这样有见识的话,难道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不成?
“文知德,娘记得你七岁时在雷公山被狼追,你吓得发了一场高烧,差点就死了。”金谷年扫了一眼柳嫣然,面带冷笑道,“你爹问起来时,你生怕他责怪,便撒谎说掉进河里。”
“对了,你跟老二在雷公山偷偷埋了你爹最爱的梅子酒,至今还没有挖出来。”
“你十二岁时戏弄了文夫子家的狗,被文夫子罚站两个时辰。”
金谷年根据原身的记忆一一道来。
当下,文知德急忙拦住她说下去,顺势把柳嫣然按倒在地。
“娘,你就是我亲娘,千真万确!”
“嫣然,赶紧向娘赔礼!”
文知德吓出一身冷汗,忙不迭道。
金谷年所说的一切,除了他,还有死去的二弟,根本没人知道。
没想到柳嫣然竟质疑娘亲的身份,简直不可理喻。
文知德冲动之下,狠心道:“你再这样任性,小心我不理你了。”
“我就是不服气,你们文家欺负人,哼!”柳嫣然气得脸红耳赤,心有不甘之下,竟然摔门而去。
倒是个有脾气的。
金谷年盯着小妮子的背影,一阵沉思。
反倒是文知德被打脸,非常难堪。
一旁的王芳也没想到金谷年能这出这番有见识的话,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难道,泼妇金谷年真的转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