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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的名讳也是你能随意叫的?我们老爷可是二品大员,你一个不知从什么冒出来的疯婆子,胆大包天!”
“还敢挣扎?快来人,捆上,捆上!”
“......”
郦芜蘅头发披散,身上的衣裳也被这一群人抓得破破烂烂,越发像一个疯婆子。
饶是她再傻,此刻也明白许多。
“聂清笃,你确定你不出来,你一定要当这个缩头乌龟吗?你亲爹快死了,他想在临死之前见你一面,你都不肯出来吗?”
这几句话,郦芜蘅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整个大街和聂府前面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随后她就听到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说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在我聂府前面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把她抓进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拂了老爷的面子。”
郦芜蘅被几个人生生拖进府里去,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她原本以为自己进去之后会见到聂清笃,谁知道进去之后,聂清笃始终没有出面,反倒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进了府里,马上又换了一副面孔,虽然依旧还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可眼底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愤怒。
“你说,你是聂清笃的妻子?”那女人的眼睛都快把她吞了,她小心翼翼的点点头,“你是聂清笃的妻子,那本夫人是谁?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就你那模样,也敢说自己是聂清笃的妻子?来人啊,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拳打脚踢如雨点般落在身上,郦芜蘅双手紧紧抱着头,嘴角溢出了血丝,可她不敢擦拭,疼,浑身都疼。
“这女人命还真大,这样都死不了!”
“夫人,要是被老爷发现......”
“老爷发现?他发现了又怎么样?再说了,他竟敢瞒着我乡下有一个媳妇儿,他难道忘了,自己是怎么当上这侍郎一职的!去,给我乱棍打死,丢乱葬岗!”
木棍和衣裳摩擦打进肉里,发出闷雷一样的声音,她浑身都疼,渐渐地疼得麻木了,视线开始模糊,呼吸间都是浓浓的铁锈味。
恍惚中,郦芜蘅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耳畔传来的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夫人,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不过是府里的一个贱婢,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认识这个贱婢?”
“......”
“啊!!!”
郦芜蘅又一次被噩梦惊醒,这是第几次了,她已经记不得了,可每一次她都会浑身大汗,整个人像是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来到这个小小的梅花村已经小半个月了,到现在为止,郦芜蘅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鬼魅一样附在一个死去的姑娘身上。
这具身体十岁的样子,她的死有点奇怪,是被生生噎死的,她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喉咙里卡了一个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