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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说你的剑太过锋利,教你以后就用这把剑来练。你自己的剑还是别用的好。”她将毛巾和剑递给了段痕,转身就将染尘放在一个锦盒里,摆到了衣柜上面。
“看好了,我可没偷你的剑。”那女子临走时还冲段痕扮了个鬼脸儿,段痕也忍不住一笑。
只要有剑,怎么还不是一样的练。
但那一招剑法,他却始终练不来。不得引为一件憾事。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此处山不高却险,水不深却冽,竹不多却密,人不多却雅。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一个老者高声吟诵这两句古词,却尽是不屑之意。因为他觉得这两句诗不对。这老者白须白发,看上去比之孙肖怕也年轻不了几岁。
另一个老者头发虽然是黑的,但须眉却也已花白。“你说这诗不对,不对在哪啊?”那白发老者其实没有说出来,但黑发老者却能听得出来。
白发老者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若人无再少年,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说的,当然是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此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摇摇欲坠的死人,他已有了人的呼吸和心跳,也有了人的意识。那是他的记忆。
“小子,我知道你能听见。我告诉你,别乱动。你体内此时尚无魂魄,需要你自己吸取天地精气,来一点点聚魂纳魄,至少也要三百日,你才能动。我知道你现在很想见一个人,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若是动了,非但见不到那个人,更会白白浪费了我们一番苦心。三百日之后,你就能与那人长相厮守,这短短的三百日算得什么。”白发老者显然看出了他的心事。却也很理解他。
“三百天。”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数字,头上缠满的绷带却渗出了泪痕。
“想不到这世间竟真有如此痴情的男儿啊。”黑发老者不禁感叹。
白发老者却道:“只是这一个情字,却也不知毁了多少痴男怨女。”
黑发老者从怀里取出一个扁圆的银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吟诵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白发老者却道:“没念过几天书,却偏要学别人吟诗,好不让人笑话。且你居然还敢喝酒,小心酒糟泡烂了你的骨头。”
发老者却又喝了一大口酒,又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又盘膝坐了一夜,段痕站起来的时候却觉得更加神清气爽,胸口的疼痛也已不见,他却也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的疼,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两股截然相反的剑意!
一股剑意自然是来自于他自身的修为,而另一股则是他看到的那三个字。
那只有一招,剑招有限,却能生出一股足以与他修为相互对抗剑意。那一招剑法当真不简单。想来也是,黄帝留下的剑招,又岂是天下俗人的剑法能比的。段痕能生出一股与之抗衡的剑意,他的修为也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