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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还小,没法保护好娘,他可太希望娘能有个依靠了。
几个月后,江皓卿遇到了一个眉眼和自己极相似的男人。那人说要当他的爹,他暗搓搓将那人和徐猎户比了比,觉得娘还是和那人在一起更登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想什么呢?”江岑瑶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心底泛起一抹说不出的软。
这俩孩子明明是双生子,却不管是相貌还是性子都迥异,尔榕天真浪漫稚气未脱,似娇嫩的花骨朵,皓卿身上则透露着一股令人心疼的早慧,俨然一棵尚未长大的青松。
江皓卿回过神,仰起头说道:“娘,以后你出门,记得说一声,我和妹妹会担心你!”
一双眸子出奇的清亮,眸光格外的认真。
江岑瑶怔了一下,点点头:“好,以后娘出门前会告诉你。”
这事是她疏忽,两个孩子在家一定是担心她了。
这时,江尔榕过来乖巧地接过了她用衣裳兜着的那些野菜,小小的人儿抱着一大捧野菜,走起路来像个小墩子。
江皓卿赶忙上前,把妹妹手里的野菜拿过了一大半。
两个小墩子,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把野菜抱进了厨房。
“哥哥,这么多野菜,要吃多久才能吃完?”
“榕儿真笨,吃不完可以分给徐大娘,刚才下山,徐大娘又给了我不少干柴和馒头,她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也应该对她好。娘说过,这叫投桃报李……”
江岑瑶心道这原主肚里应该是有些墨水的,不然不会懂什么叫投桃报李,更取不出皓卿和尔榕这样的名字。
要是大字不识几个,俩孩子恐怕得叫狗蛋和二妞吧?
笑了笑,江岑瑶收起思绪,缚了野鸡,取来锈渍斑斑的菜刀在石板上磨着,不一会儿就磨得锋利无比。
当务之急,是填饱肚皮。
一刀断了野鸡的脖子之后,江岑瑶没烧水拔毛,而是往野鸡身上抹起了黄泥,一点点把黄泥抹进了羽毛根部。
这是叫花鸡的做法,简单易行,关键还好吃。届时野鸡煨熟了,只消敲开泥壳,羽毛就会随泥壳剥落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只珠圆玉润的整鸡。
两个萝卜头在旁好奇地瞧着,亮晶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跃跃欲试。
江岑瑶含笑让他们帮忙。
小萝卜头立刻欢呼雀跃,拉着哥哥一起来和泥巴。
大萝卜头被妹妹糊了一手泥,似乎有些嫌弃,一张稚嫩的小脸瞧着像个小大人,突如其来的反差萌,看得江岑瑶直乐。
自己这个儿子,可真逗。
也不知是像了谁。
给野鸡裹好了黄泥,江岑瑶在院子里的地上挖了个洞把鸡埋下,取了干柴堆在土面,生起了火架着小锅煮野菜,也算是一举两得。
这干柴是山下徐大娘给的,先前的几个荞面馒头也是。
江岑瑶正打算等叫花鸡做好了,给山下徐大娘送半只过去,哪晓得火刚生到一半,外头突然气势汹汹来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