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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去哪?”见泽安要走,琼安快一步拦在他的面前,仰目望着他的眼睛又道:“得不到便毁了这素来都是皇家的手段,皇上娶了长姐是第一步棋,容兄长为北明轩出谋划策是第二步棋,两步棋伊家都没有动容,没有表现,这一次是最后一步,皇上把最后的赌注压着我身上,我也该高兴不是么?毕竟他们这么看重我,最后才用我,兄长何故再去寻北明轩理论个一二,事已成定局,琼安安心备嫁便是,只是我想说的与当年长姐所说无任何差别,莫要因为我的安危而毁了整个伊家,以兄长与父亲的才智,这样的危局,想必是能解除的。”
因为琼安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所以自小伊家家主与夫人便对她偏宠一些,十多年来可是任何苦都没吃过,或许因为这些让北明轩觉得娶了伊念琼安,伊家就会是囊中之物。
“便是如此我就会放任你入火坑么?琼安,你要知道你与瑾安虽都嫁的是皇室之人,但你所嫁之人与她所嫁之人性格是截然相反的,四王府那就是一个火坑,作为你兄长我岂能放任不管?”眸中折射着琼安十分冷静的面容,他知道他这个妹妹的性格随了祖母的倔强,做出的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尽管这样,他作为兄长也不会真的放手容她胡闹。
他在北明轩身边,太了解北明轩这个男人了。
伊念琼安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取出手绢,将伊念泽安受伤的手拿到了眼前,安静的擦拭鲜血,然后包扎。
其实一切她都知道,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再如何说都已是徒劳,既然注定是一死,那便死的值些。
“兄长觉得我会害怕北明轩么?他既然敢娶我,我伊念琼安便敢嫁,伊家的儿女,素来都不惧恶势力,自知兄长是为了我好,但如今的琼安长大了,不愿再做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孩子了。”
干净的眸子闪现着泽安从未见过的坚定,细细一想,泽安觉得眼前这个妹妹已经长大了,再不会整日粘着哥哥姐姐了,她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天高任鸟飞,该放手容她自己闯闯了,就像当年瑾安一样,说出那样一席话,不知用了多少勇气。
“待妹妹出嫁,兄长便娶妻吧,母亲可是为此事操碎了心,过了二十的人了,如今尚未成家,这算什么事嘛!”
胳膊环上泽安的腰,头倚在他的胸膛,多久没这样的亲密的举动了,似乎很久了,似乎长大之后就很少拥抱家人了。
久违了的熟悉感,久违了的安全感。
“只怕我的婚事,不光操碎了母亲的心,就连你与瑾安也瞎操了不少心,年年不都要和母亲商量着谁最合适么?倒是难为了你不爱出门,却陪着瑾安去出席那些宴会了,可有相中什么人,不妨与我说说?”话中三分笑意,七分无奈。
两个妹妹,瑾安爱动些,琼安安静些,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长,都是他最爱,最疼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