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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沿着他的皮肤缓缓切下,划出一条细长的血痕。
我全身都紧绷起来,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很快,整块被蛇纹身覆盖的皮肤已经被我描好了边,剩下要做的就是把这块皮给剜下来。
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接下来才是正题。
飞快地把刀插进去,尚未来得及拔出来,一股阴冷的气息猛地向我指尖袭来。
接着,那股凉意瞬间蔓延至我的整个身体。
无尽的黑暗,眼前的所有画面在一刹那消失,我仿佛置身于暗无天日的冰窖之中,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几乎只剩出气没有进气,自腰部向下的部分像是没了知觉似的,挪动不了半分。
滴答滴答。
像是有什么液体从天花板上流淌下来,我疑惑地转过头,一道黑影猛地从上方袭来。
冰凉的冷风直逼面门,我心下骇然,吓得直接闭上了双眼,匆忙之下伸出手臂格挡。
我的小命不会就这么没了吧?不行,老子还没和雯雯结婚,还没给老王家留个种,还没享福呢。
电光火石之间,我心里闪过千般念头,后悔和遗憾宛若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然而,伴随着滋啦一声,出乎我的意料,那条黑影并未落在我的胳膊上。
诧异地睁开了双眼,我深呼一口气,好歹让心跳慢了几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头看去,池许仍是双眼紧闭。
果不其然,只要是做这种事,纹身里的那玩意儿肯定就会暴走。
下次绝对不干了,我没好气地暗暗发誓。
不过,它最后怎么又销声匿迹了?我心念一动,看向手臂,骸骨凶兽老老实实地栖居在我的皮肤上。
接下来却是容易多了,蛇纹身反击未遂,现在变得萎靡起来,没过片刻,我就把池许胸口处的整块皮剜了下来。
将鲜血淋漓的人皮放在一旁的托盘里,我拍了拍池许,缓声道:“蛇给你剜掉了,先歇会儿吧。”
雯雯不在,我们两个大男人倒是自由许多,一人点了一支烟,在店里吞云吐雾起来。
“你这个手艺是跟谁学的?”虽说掉了块肉,可池许的状态却明显比之前更好些,整个人的气质也没那么阴冷了,他吐了个烟圈,转头看向我。
我没说话,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阴阳纹身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诡异了,何况现在孙师傅已经走了,我就算告诉他也没什么意义。
过了好一会儿,一支烟都快燃尽了,我才不耐地懒懒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也想学?跟我学吧,十万块钱,包教不包会。”
这次却是池许不说话了,他知道我是在开玩笑,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声音却有几分奇怪。
我疑惑地转过头去,这一看,我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愣住了。
温厚?温厚你爷爷个腿儿。
“怎么了?”池许注意到的我的眼神,瞳孔一缩,脸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