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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理所因当道“这大人无需担忧,我只留下二三人伺候听用,其余人自会在近处客舍短居。我这皇弟喜静,我自不会让他们叨扰,也定不烦扰大人。”
话说到这份上,已是给了极大的面子,梅卿只得点头,那边紧接着又是飘来一句:“大人一筷未动,可需将大人的侍从换进来伺候?”
梅卿摇头,这下也想起小福圆,与身边那位布菜的仆从轻轻嘱咐了一句,那人应声往门外而去,果然也听得懂周国言语。
见门口小福圆得了信自己去后面吃饭,他拿起筷子,往桌前随意夹用了些于碗中,道一句“我府中素无这许多规矩,时时有人,反倒不惬意”便开始用膳。
那大皇子笑看着他,亦不置可否,堂中瞬间转为寂静。
“这道菜,你们这里是没有的,大人不试上一试?”某人好言提醒道。
梅卿见那道菜尚完完整整,竟是一动也未动过的模样,“清烹却酸爽,似鱼,也似虾蟹”没有过多追问,倒也确实有些新鲜。他想依这位贵人之乖张,若是有心摆弄,自会道出名堂。
“你们这上京河今日现出一具浮尸,此事你应当知晓?”
梅卿闻之有些不适,随即木然“”
“是岳州鲤。”片晌,那一直默然之人开口道。
晋楚原深看了一眼他,缓缓转过头“你们这上京河是沅江的一支分流,我晋国内也有一支分流名为岳州河,岳州鲤独产于此河,再别无其他出处。”
梅卿被这样一出玩笑折腾得有些无趣,便放下碗筷,言道已饱,“二位皇子,若有什么不方便,尽管差人告知于,我便先回屋了。”
那大皇子将二人本名告知与他,叫他不必客气。自然,他仍是不能不客气的,一路漫走,却见小福圆不呆在自己屋中,正一处疏影料峭处踱步来回,俯仰不止。
今日生人一波地入来,小福圆总还是有些不自在,便想跑去与欣婶一同用饭,顺便将这拨人的来由与府中人都知会了,府中仆从是无权过问府中贵客之事的,他告诉他们,好叫他们万一低头不见抬头见地碰上了,好仔细应对。
他好心地说得仔细了些,却没想欣婶神神秘秘地与他说了一句“那院子你少去”便再不言其他,真是把他心中的回结都勾了起来,便欲寻自家主子说说话,他想着家主子虽对他冷淡,但于他愈发像是定心丸一般的存在。他又一个回身,冷不丁却看见他家主子也正在远处看着他,脸上是挂着自己也似乎未决的烦闷。
小福圆见此,当即撇开诸事,凑上去问道“大人,您这是烦什么呐?”
梅卿看着他,让他一同进入屋中,忽的转笑道“他们这里住上三月之久,我可就三个月不再是这府中最大的主子,能不烦恼?”
小福圆闻言惊到“三个月,这么久?”他原以为十天八天了事,不过多受几日憋闷,可一想如今要连着他家大人一起地“看人眼色”如此多时日,便有些愤懑,“这可不行,大人,咱们就不能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