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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京城,没有哪个妙龄女子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草包。
我也一样。
晚些时候本来无风无雨的良夜却突然起了风,电闪雷鸣间就连院中的树木也一连被劈倒了几棵。
而我亦在睡梦中被一阵“哐啷”的折断声惊醒,但毕竟于这宋府人生地不熟,遂并未起身查看,就这样一直睡到了辰时。
02.
宋少爷宋麟被发现死于锦绣的厢房。
说是贴身侍女,其实不过是一早便养在府里的通房,宋麟未过明面的妾侍。
我在昨夜初次见面之时便料到如此,遂也没有过多惊讶。
不过回门一早便出了这种事情,不禁心下微凛。
推门出来,一个身穿石青色官袍的俊俏男子伫立在廊下,谈吐儒雅,气度风流。
那在话本中“皎如玉树临风前”的潘安,亦不及其容颜的半分。
只是如此举世无双的玉面郎君,却偏生好端端张了一张嘴。
伶牙俐齿,断起案来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
许是听到院门声响,抬起门帘向我走来,明明是笑着,语气却没有半分暖意。
是周故。
那个前阵子和京城酷吏一起去抓我爹,现在又来给我新婚夫婿收尸的京城仵作。
现年纪轻轻已位居大理寺少卿之位。
京城中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说书先生话本子的常客,被誉前途无量。
「少夫人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呢。」周故说罢,眸色微眯,浅笑着打量我,眼中却似古井无波。
「周少卿。」
我点点头,心下却是咬牙切齿。
「那依你所言,奴家应该是什么态度?」
「昨天夜里子时,你在何处?」周故话锋一转,巧妙避开了问题。
「昨日戌时拜堂过后,我便一直待在婚房,不曾出来。」
周故面色沉了又沉,没有再做言语。
我诧异。
可周故说现下宋少爷死在锦绣房中,锦绣作为嫌犯之一,即便作证也不足为信。
我还欲说些什么,只听东厢房一声大喊。
「——宋老夫人晕过去啦!」
宋老夫人本就因为病情不稳有些疯疯癫癫,如今赶上这事,自然是乱上加乱。
好在府医看后说只是受惊过度,并无大碍。
「且慢。」
我走向踢歪的短凳,用手扶起来。
短凳的高度与梁上宋公子的足尖差了足足半尺。
一堆看客说我新婚不久便阿谀善妒,又是乱臣贼子的女儿......恨不能立刻将杀害了宋少爷这顶帽子俺在我头上。
更有甚者猜忌我新婚之夜被宋少爷冷落和公鸡拜堂,恼羞成怒做下如此恶行。
.......就离谱。
好在周故似乎也没有像那些人一样急于给我定罪,反倒给了我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
「我想看锦绣的口供。」出乎意料的,周故很快便吩咐将锦绣带了上来。
几个同僚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周故未免对我太过照顾。我心下微微一动,将目光投向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