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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陈清芷数着钱包里仅剩的几十块零钱和我一齐走出了烧烤店,她委屈的样子更明显了。
“得,夜宵你请的,路费我出!”
我叫了一辆车把那丫头送回大学,在宿舍楼门处我目送她转身上了楼,宿管大妈一脸得意的笑容,像是在说任你们之前甜腻如胶,此刻也过不了我把守的这扇楼门!
别说,我还真有了大学时恋爱的感觉。
回到店里,我急忙拿出聚形灯,叫出了那老太太,确定了她儿子就是村长,又告诉了她只要取了钉在他们院里的天罡七煞的棺材钉子,准保太平。
不过她必须迁坟,否则就那块地方迟早还会被人拿来养尸。
直到第二日天明,我又跑了趟黄家坡,取了钉在村长家的天罡七煞,又嘱咐他们迁坟之事。
此事也算告了一段落,没过几日,那老太太就投了胎。
说起我如何知道她投了胎,这里又有一些名堂,我有一本牛皮笔记本,不用动笔,只要了结一桩遗愿,那上面就自然而然多了个正字的一笔,黑色毛笔楷书字体,工整漂亮。
牛皮封套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纸则是一代一换,不够用的续进去就可以了。
这可不是记账那么简单,正字的一笔就代表涨了一天阳寿,我们尉迟家的命都在这上了。
我又欣赏了一遍本子,自大学毕业至今小十年光景,本子上已经写了500多个正字,也就是我的阳寿增加了不到十年。
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把本子用塑料袋装好,又放到了里屋的柜顶上。这东西可是我的身家性命。
我躺在店里的折椅上,初冬的暖阳正好照在我脚边,正想着已经有几日没有联系过陈清芷那丫头,便想发条微信撩骚下她,也顺便再聊聊我父亲她师傅失踪的事儿。
手机刚拿在手里,就见一辆汽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卷起的烟尘让人想到了美国西部。
那车子吱一声停在店门口,司机率先从车上骂骂咧咧地走了下来。
“这破地方,真他妈难找,车都托底三次!”那司机开了后备箱,提出个硕大的行李箱来,跟着一个男人从后排车门里走了出来。
这人就是我师爷,外号何瞎子的何金良!
“何瞎子!”我赶忙站起身子迎了出来,那司机见了我,又抬头看了眼门上的招牌,“福运来!呵呵,这地方开个小卖部不赔死你啊。”
福运来是我们店在工商局注册的名字,其实更多时候更多的顾客都还是叫它“阴阳士多”。我呵呵一笑懒得理这没见识的司机。
我帮着何瞎子提着行李进了店,他一脸风尘仆仆之相,略显疲惫。
“这一趟没少玩吧?”我看着他耷拉下来的眼袋,知道他嘴上虽说是泰国旅游,其实还不是为了猎艳。
“玩啥啊,水土不服,拉肚子了。快,给你爷爷把火锅点上,外卖要点肉片青菜,涮起来,我可得吃点儿咱们国内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