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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溪,对于这些,仿似浑然未觉。她看起来仍然和从前一样,面对徐清木还是一派自然,全然没有女儿家的矫揉造作,好像要是有人对他们的关系提出疑问或是揣测,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然而,能知晓这其中真意的人,除了当事人,就只有海玉。
不知为何,他总是很了解苏溪,即使他们只是相识数月。这好像是一种天赋,他们能够轻易地从对方的神态、动作甚至是眼神中看出彼此的心境。这也致使海玉做了苏溪很多年的朋友甚至是知己。
他看着,她坐在徐清木的身旁,貌似认真自然的样子,他却能从其中看出她的忐忑与紧张。当你面对同一个人时,不同的心境会有不同的反应,比如此时,苏溪的神情也太过专注了些,专注到走神的地步。
那是他,无能为力的事情。
程晓墨倒是在苏溪耳边吹气:“你说,你要不要送个情书什么的?”她跃跃欲试的表情让苏溪哭笑不得。
过了会儿,程晓墨又说道:“不过呢,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现在是同桌,要是想有个什么,倒也不是难事。”她开始认真地思索着到底怎样才能让苏溪和新徐清木有点什么。
苏溪彻底无语。
当程晓墨这厢还在为苏溪思考要如何是好时,苏溪的抽屉里已然出现了白色信封。在她十三年的人生里,还从未收到过什么信件,薄薄几页已经超过了文字本身的意义,里面透出的是某种思念的心情或是倾诉。
信封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是一片白色。她打开来看:
“虽然没有跟你讲过话,但走廊上的一瞥,使得我对你印象深刻,很喜欢你背着双肩包,扎着麻花辫的样子。很想和你做朋友。”
署名是三年二班李希然,比她要大一级,只是寥寥几句,十三四岁的少年终归是写不出什么文采斐然惊才绝艳的文字,只是很干净的诉说,有些突兀却又真实。
她从未听说过这个人,也从未收到过情书。这件事情将她之前的心境搅乱,无暇再去想徐清木的事情。
她将这封信夹在最厚的物理书中,心里想着怎么办才好。是先告诉程晓墨呢,还是将这封信藏起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她也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不感兴趣。
正在那兀自思忖,旁边徐清木的声音响起:“苏溪,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哦,没什么。”
那封信终究被她搁浅,她没有遇见那个叫做李希然的人,直到过了几天物理书被海玉借走,她才反应过来,想要挽救,海玉那厢却已经换了一种表情:“喂,苏溪,怎么这么不厚道啊?”
“我怎么不厚道了?”
“唉,你说你恋爱怎么不打声招呼啊?”海玉的表情颇有些被隐瞒的受伤感。
“我没有。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