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一点时,容思宁还是没忍住,反问道:“华太医,你的判断没错吗?”
“老夫行医也有三十余年,怎会出错?”华太医闻言,也不恼,解释了一句。
不过她这蛊说来也奇,已经喝了那么多次的药,回回都有药引,为何这蛊毒还没解?
这太医是万万想不到,容思宁以为她没中蛊,所以每次的药都倒掉了,又怎解得开蛊?
此话一出,容思宁渐渐地有些心神不宁,却又听到华太医说道:“不过容姑娘,你没必要这么担心,王爷既然在,你只要告诉了王爷这件事情,想来王爷会帮你的,反正药引不就是王妃的血吗?搭配上老夫给你的药喝上几天,就没事了。”
“那如果药引没了,那会是什么结果?”容思宁一听,面如死灰,但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迫切地询问道。
华太医沉思片刻,才说道:“如果药引没了,那容姑娘你顶多再活上一年。”
一年!
得到这个回答的容思宁接受不了,立刻拿起了旁边桌子上一个个精致的瓷器摆件,疯狂地朝着地上丢去,发疯般地说道:“庸医!庸医!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只剩下一年,我还能活很久,活很久的!”
华太医见状,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容思宁大喊,“你出去!滚出去!我不要听!庸医!”
她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华太医赶忙退了出去。
文梨与太医擦肩而过,进了屋。
但没看见是文梨的容思宁,则因为脚步声越来越近,立刻又掀翻了那些瓷器,地上布满了瓷器碎片。
文梨出声道:“容姑娘,是奴婢。”
闻言,容思宁愣了一下,气呼呼的道:“文梨,那些都是庸医!竟然敢咒我死!”
文梨却无法明白容思宁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由得询问道:“容姑娘,你怎么了?什么死不死的,你可不要胡说!”
“文梨。”容思宁缓缓开口说道。
文梨笑了下,“奴婢在。”
微顿,文梨说道:“容姑娘,奴婢把事情办妥了,不过他们还没有找到那疯女人。”
“文梨,我现在突然希望那疯女人没死了,没死的话,她可就是我真正的药引了。”容思宁嘴角微勾,说道。
文梨愣了下,不解道:“容姑娘,这话是为何意?”
“那疯女人竟然还下得了如此狠手,还真的给我下了蛊!”容思宁说道,“本来我也只是污蔑了她,谁知道她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文梨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容姑娘,那要不要去通知王爷?”
“这件事情可不能让王爷知道,如果那疯女人没死,我可以将计就计,到时候还可以加深王爷对那疯女人的仇恨,不是吗?”容思宁看着文梨,戏谑地反问道。
容思宁此时并没有看向门外,所以她突然间听到了裴弘兴的声音,身子立即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