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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漠北刁难,其实是在试探大武是否还和以前那般有底蕴。
要知道,没人甘心永远成为藩属,尤其是对一个有成为新王朝趋势的国家而言。
不管怎样,要稳住局面,否则处理不当,大武的其他藩属国同样会玩这套,搞不好直接反叛也不一定。
“又有何惧?”赵无双声音冷漠。
阿史图似笑非笑,抱拳拱手。
“陛下威武,那第二道考题,明日见真章。”
说完,带着使团豪迈离开议政殿。
紧接着,司礼监大太监一甩拂尘,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内阁首辅齐开究出列,拱手。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剑南道山匪嚣张,上个月老臣便与陛下提议,出兵平匪,当时陛下说国库空虚,禁不起折腾。现在漠北的纳贡,即将到位,陛下是否该表态,将钱财用作开拨?”
听到张嘴要钱,赵无双脸色瞬间难看。
她不蠢,早知道齐开究和剑南道山贼有勾结,此番伸手要钱出兵平匪,实际是为骗军饷,而后调个马头,说兵败了,继续伸手要钱强兵......
可惜,即便她知晓,也没有办法。
秦川忽然冷笑,“哎呦,听闻齐首辅富可敌国,府邸中的瓷砖都是用金子做的。既然知晓国库空虚,为何不慷慨解囊捐些钱出来平判剑南道?这事传出去,可是美谈啊!”
齐开究闻言脸色巨变,死瞪秦川,厉声呵斥。
“放肆,朝廷政务岂容你一太监插嘴?掌嘴!”
他勃然大怒。
国际玩笑,让他拿钱平匪?想都不要想!
他是想从平匪中狠狠捞一笔油水的好不好?
秦川冷笑。
“据我所知,剑南道匪乱两年有余,两年间内阁借此为由,与兵部联手拿了朝廷数百万两,匪患却始终未平。知道的以为是山贼厉害,朝廷兵马不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齐阁老与山匪勾结,贪污军饷,故意打败仗呢!”
闻言,赵无双美眸震惊,看向秦川。
明知齐开究是首辅,他却敢正面硬刚?
齐开究与剑南道串通一气是人尽皆知的秘密,每次拿此事出来说,意味着他又要捞油水了,可谁敢摆到明面讲?
果然,齐开究老脸紧绷,咬牙切齿。
“放肆。简直放肆!老朽为官清廉,对大武忠心耿耿。一条阉狗,竟敢信口胡诌含血喷人?”
他浑浊而又老辣的目光,盯着秦川。
若非没到和天子撕破脸面的时机,他恨不得冲上去把秦川当场诛杀。
多少年了,都没人敢如此怼他。
要钱这事吧,一个要了,各个都要,不提早要,就怕分不到。
接连六部都出来张嘴要钱。
比如说某地天降大灾,毁了庄稼,要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再比如说工事设备该换了,否则影响民生大计。
还有的,说大臣们的俸禄该涨涨了。
好家伙,漠北的贡品还没到呢,现在这张牙舞爪,伸手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