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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徐达是军中的细作,后来被砍断四根手指,家中又无亲无故,便跟着辰未寒来到义庄,帮辰未寒打理义庄的事。
听主子要找徐达,来福无奈叹气,费这个劲做什么,简单直接点多好。他不理解。
等房门关上后,辰未寒直直地看着前方,他并不是太信安盛兴的话,但安盛兴敢这么和他说,必定是不怕他去查。
“呼。”
他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垂下的两只手,不知何时紧紧攥住,暴起青筋。
与此同时,安容回到了周府。
今日去了安家,回来后应当去惠安堂打个招呼,只是他们夫妇俩刚到惠安堂门口,就被张嬷嬷给拦下。
张嬷嬷只看着周子哲,“三爷,老夫人交代了,只让您一个人进去。”
周子哲为难地看向安容,而安容早已猜到这种结果,和周子哲点点头,便自个带着抱琴回海棠苑去。
只是她刚进海棠苑,便察觉出气氛不太对,急忙跑去澈儿的屋子,发现澈儿不在,一颗心重重地坠下。
“澈儿呢?”
屋子里的丫鬟低着头不敢看她,最后还是成嬷嬷出来回话,“回三奶奶,二哥儿被老夫人给带回惠安堂了。二哥儿哭得撕心裂肺地要找您,可……可老奴几个,不敢不听老夫人的话啊。”
他们有一半是安容陪嫁过来的人,在周家都说不上话,更别说拦着周老夫人的人带走孩子。
一听这话,安容差点晕厥过去。
等周子哲回来时,看到长椅上低头垂泪的安容,心中也知道怎么回事,动动薄唇,小声劝道,“安儿,母亲最疼爱澈儿,肯定会好好养育澈儿,你别难过了。我已求得母亲,往后每个月还是能让你去见澈儿一次。”
“一次?”安容含泪看着周子哲,“我是澈儿生身母亲,一个月却只能见孩子一次?”
她笑了。
又哭了。
在安家的时候,她想着既然是偶尔回安家,有些事不去多想便是。
现在回到周家,她确实是因为周家庇佑,才有条活路。
可她一退再退,却还是没换来唯一的指望。
她静静地看着周子哲,直到周子哲的面颊慢慢涨红,或许一个月一次的见面,便是周子哲最大的能力了。
“安儿,你……”周子哲试图解释,但他不善言辞,慌乱下更是说不清楚,“你……你别这样好吗?”
“好。”安容抬手擦了眼泪。
是啊,流泪有什么用?
没用的。
周子哲就是这么个软脾气,她确实不该对他多期待。
其实王氏有句话说得挺对,自个儿不努力往上爬,还能指望谁来托着她往好处走呢?
安容起身走到水盆边上,掬起一捧凉水啪在脸上,顿时冷静不少,“三爷,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周子哲张口欲言,但安容已经背过身去,没有要听他继续解释的意思。等他走出房门时,天边的晚霞正好落在他的脚下,明明是很温和的阳光,他却觉得异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