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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守礼与孙芳菲老公虽然是好朋友。但他忌妒他。他进入监狱就等于把孙芳菲交待给他。在他心中孙芳菲的身子是玉做的,他老婆的身子是肉做的。
可是韩殊奇来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孙芳菲的心给迷住了。他用了一辈子的心还不如他用几天。他的心能不流血吗?能不愤愤不平吗?
郁闷地吃完老婆给做的晚饭后,韩守礼闷声不响地拿起一本书坐在炕头上看。他竭力掩饰自己的低落情绪。老婆这两天把他看得严严实实的,不允许他靠近孙芳菲半步。她经常向他发狠道,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让你在老师的队伍里混不下去。
书拿在手中,字却呈片地映在眼帘里。透过这密密麻麻的字,他看到韩殊奇与孙芳菲举杯对饮,看到他们在草房里浓情蜜意。他愤愤地将眼睛离开书本,他的心疼得直哆嗦。他瞄了眼老婆,见她还在厨房里忙乎,就将耳朵向孙芳菲家的方向转。现在,他的耳朵比眼睛好使。
太阳落山了,月亮出来了,风吹草动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却听不见隔壁的狗叫声。每次孙芳菲回来,她家的狗都要汪汪地叫两声。这么晚了,她还不回来,恐怕晚上不会回来了。
不行,不能这么轻而易举让他们把好事就这么做了。一是万一做了的话,他就落后了;二是这么滋润的事怎么能让韩殊奇去做?他算啥啊?他就是个傻子,就是个呆子。
谁都可以把孙芳菲拿下,就是韩殊奇不行。如果他都把她拿下了,那他真没法活了。
他心焦得很,简直没法在屋里待一分钟。
月亮都升起来了,老婆还在厨房里忙,怎么就忙不完了呢?他喊着,孩儿他妈,别忙了,进屋说会话。
老婆心里一动,一直冷若冰霜的老爷们咋还这么热乎了呢?她忙扭着身子进屋,眼睛斜着韩守礼,呀,不想着那个娘们了?
韩守礼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我才不想,谁也没有老婆好,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老婆的身子虽然早都变形了,像块门板,韩守礼仍伸出双手接住了,口里发着狠道,看我咋收拾你。
老婆乐得在炕上直翻跟头。
两人在月光下滑溜溜的,像两条鱼在炕上游来游去。
韩守礼拼尽全力把对韩殊奇的恨,把对孙芳菲的爱都释放到老婆身上。
女人终于投降了。
韩守礼太了解老婆了,一会她就睡得像猪。
他嘿嘿在心里干笑了两下,立即抖了抖身上的汗,蹑手蹑脚从老婆的胳膊下爬出来,在老婆的鼾声如雷中从柜里取出他惯用的器械出门了。
小桥流水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草房黑洞洞的像没人居住的古堡,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动手动脚。他从衣兜里扯出一块黑布很熟练地往头上一缠,只露出两只眼睛,三步并做二步跑到草房窗前。没有窗帘,屋内的一切都看得很真切。大炕上只有一床摊开的被褥,可以肯定炕上没人。屋子的各个角落都瞄了,连锅碗瓢盆都看清了,就是没看到他俩。这对坏蛋跑哪去了?他狠狠地咬了下厚嘴唇,挖地三尺,我要挖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