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徐若瑜怯生生地问道。她微微歪着头，不敢直视程羽。
她快速看了程羽一眼，然后像一只小兔子一样收回目光。
她的整个身体都因为程羽的目光而感到不舒服，畏畏缩缩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
程羽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笔。
他记得自己不小心把这支笔的笔帽踢开了。
之所以给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是因为他看到徐若瑜蹲在过道里，放学后蹲在座位下面寻找。
徐若瑜出生在孤儿院，因为没有父母，所以她觉得即使买一支笔也是孤儿院的负担。
家庭幸福的程羽，或许无法理解她为了一顶笔帽而悲伤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他那时觉得徐若瑜只是在鼹鼠造山，所以便没有多想，直接回家了。
想到这里，程羽心里一痛。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新笔，推给徐若瑜：“对不起，我把你的笔帽弄丢了，这是给你的。”
徐若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笔。
她只轻声的说了一句，“专心上课。”随后就将头埋进了笔记本里。
程羽知道她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徐若瑜不会接受一支新笔换一个破旧笔帽，所以他干脆拿起徐若瑜的笔，并将新笔扔给了她。
“你的笔墨应该能流得更顺畅了，我们换笔吧。”程羽对着她笑了笑。
徐若瑜在上课期间根本不敢抢回来，她偷偷看了程羽一眼，抿了抿嘴唇，默默地拧开了笔帽。
徐若瑜继续假装不在乎，做着笔记，但紧抿的嘴唇却出卖了她心中的紧张。
程羽跟她坐了两年的同桌，怎么可能不明白徐若瑜的性格呢？鉴于她强烈的自尊心，下课后她肯定会要求把它们换回来。
程羽想对她好，又怕吓到她。他翻了个白眼，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若瑜，期末考试快到了，你能辅导一下我吗？”程羽靠在徐若瑜身边，低声对她说道。
徐若瑜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她捂住因程羽耳语而发烫的耳朵，轻声的重复了一遍，“专心上课！”
真是个模范学生。
程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可能是第一个与徐若瑜如此亲近的人。
虽然徐若瑜的脸红得像落日的红霞，但她仍然可以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
难怪她的未来充满希望，这可能就是尖子生和差生之间的区别。
其实，程羽自己也算不上差生，他的成绩在班上高于平均水平。
老班对他的评价是：“聪明，但不付出努力。”
只不过他那无拘无束，热爱自由的性格，很容易将其他学生引入歧途。
于是，他就和班上的老油条们一起承包了教室最后几排，与垃圾桶成了邻居。
至于为什么徐若瑜会坐在最后几排，这是因为她自己的要求。
由于自卑症状的困扰，徐若瑜觉得自己如果坐在前排，会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所以便要求坐在了后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