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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若您信得过女儿,就什么都别问,女儿自会用行动来回答您,”步轻染目光坚定,语调悠扬如一曲弦歌。
从容淡然的姿态下,自有一股子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气度。
这,还是他那个性子荒诞,生活无度的宝贝女儿吗?步寒天好像重新认识她一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将步轻染打量了一下。
步轻染的神经,也在这会儿,有了慢慢的紧绷,步寒天不是简单角色,自己的这般行为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思量间,觉的自己有些冲动,但她很快又调整好心态,自己就是如假包换的步轻染,何须畏首畏尾。
“爹,您不相信女儿的话吗?”她的眸光,毫不避讳射入了步寒天的眼底,不带丝毫的闪烁与做作。
收到这样的一双目光,步寒天心中大定,他忽然抚掌大笑,“好,好,好,这才是我步家儿女该有的姿态,爹相信你。”
他相信她。
步轻染璀然一笑,脸上厚厚的妆容,因她的这一笑,落下了细碎的粉末,却依旧无法遮掩她眸中灼热的光芒。
从此以后,她就是步轻染,步寒天唯一的女儿。
步寒天走后,夜陌才慢悠悠,一步三晃的重新走到步轻染的身后,从他的神色间,步轻染读到了一种情绪,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算算时间,步轻染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个把时辰了,而且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残缺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包括关于夜陌的。
这小子是步寒天手下相当出色的一个侍卫,不过十九岁,就已经触到了炼神的领域,其天资极为少有。据说他也是贵族之后,因为叛国大罪,遭到满门抄斩,是步寒天誓死保住了他这么一根独苗,并收为心腹。
夜陌虽被降为奴身,却也是感恩戴德,一心忠于将军府,准备以此一展抱负。可谁知,中途竟被步寒天派到了这个女人的身边,他人生的宏伟蓝图,也因此生生被毁了个一塌糊涂,这如何叫他能够接受。
“恨不得将本小姐生吞活剥?”步轻染支着香腮,打趣的问。
“是。”
夜陌下意识的回答了一个字,但又瞬间惊醒,慌乱中狼狈的跪倒在地,“不,不是……属下罪该万死。”
“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吃人的怪兽,”步轻染吐了吐舌头,心中暗叹,真是个俊美的少年郎,十九岁,正是区别于男孩与男人的关键年龄,单纯中透着沉稳,气质冷峻,却又不失一丝可爱。
步轻染完全是在用一种欣赏的心态,在看夜陌,不掺杂丝毫的欲念,因为她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重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步轻染翘起了二郎腿,完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你这么痛苦的样子,本大小姐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一个月,你最多在我身边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就把你送回将军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