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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年却极其不解风情,提醒她:“别把头发掉我车里。”
梁小青擦头发的动作骤停:“……你放心,我发质好得很。”
许斯年扫视了一眼她的脚边,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而后专心开车,途中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梁小青自然也没话跟他说,只盼着快点到家,免去和他独处的尴尬,想着想着就靠在窗玻璃上出了神。
她怔怔地看着不停倒退的风景,窗外的树木郁郁葱葱,这情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从小到大最让她感到困惑的就是,时而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份“似曾相识”,这种感觉追根溯源却找不到缘由,她只好把它归咎于幼年在杭州生活时残存在脑海里的记忆碎片。
在她对着窗外山林想着心事的时候,许斯年的视线也悄然地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打量着她,浑然不知前方不远处路面高突,待他重新目视前方已经晚了。
车子猛烈颠簸了一下,致使梁小青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上了玻璃,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她愤懑地扭过头,“许斯年,你是故意的吧!”
话音刚落,她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许斯年忍笑把纸巾盒递给她:“穿这么少不冷吗?”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不冷。”
许斯年略微沉吟,煞有介事说:“前段时间我接待了一位骨刺患者,来我这里做针灸辅助治疗,不到四十岁双腿就不敢回弯了,蹲不下,走不动,稍一活动就疼,不活动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她呢,就是年轻的时候穿衣不分季节,落下了病根。”
梁小青被他几句话唬住,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待下文。
许斯年却停在最关键的部分。
她只好追问:“那能治好吗?”
许斯年挑眉:“怎么?想亲自试试?”
梁小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觉得许斯年多少是故意吓唬人。
许斯年看她神色紧张,嘴角不由上翘。
他不动声色地开了车里的空调,温度慢慢上升,车厢里渐渐温暖。
只是这么微小的细节,梁小青并没有察觉。
早春时节正是感冒多发季,气温时高时低,最容易着凉。
一个星期后,梁小青就尝到了教训。
本来只是嗓子疼,以为请假休息一天吃点药就没事了,谁知道越来越严重,一量体温简直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后只好接受这个现实。
姑姑出差见影视公司谈合作项目,她不知道药箱放在哪里也不敢贸然打电话,给姑姑微信留言她就缩成一团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后来夜里梦魇盗汗腿抽筋,这一宿被折腾惨了。
第二天,她强撑着起来想找个近一点的医院挂吊瓶,谁知道用地图一搜,哪所医院都不近。想来想去,她灵机一动,眼前不就有一家现成的药堂吗?
于是她裹了里三层外三层,抱着热水袋去了橘井堂。